沈亭州并无挖苦,只是感叹,“我比不了你大少爷,我得赚养老钱。”
秦司点头:“也是,养猫要花不少钱。”
沈亭州叹息,什么时候能过上退休,养猫的美好生活?
秦司看向围在宋家夫妇身边的宋易,又看了看跟他们隔开坐的宋青宁,感叹道:“不过这个宋青宁也是挺可怜的,亲生的还混这么差。”
沈亭州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秦司用随意的口吻爆出惊天大料,“我早就知道了,三年前宋易来我们医院做过亲子鉴定,还是我给他出的报告。”
三年前?
这时,一双素白的手拨开绿植叶子,露出秦诗瑶那张明艳的脸。
她双眼冒光,“所以,宋易早就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宋青宁是两年前认回来的,在这之前宋家夫妇压根不知道孩子调了包。
秦诗瑶突然出现,吓沈亭州跟秦司一跳。
您从哪儿冒出来的!
秦诗瑶厉色看着秦司,“说话,问你呢!”
秦司眼皮一颤,僵硬点头。
秦诗瑶再次问,“你确定吗?”
秦司傲娇道:“当然,我记人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诗瑶已经听不到秦司的自吹自擂,嘴角遏制不住地上扬,她兴奋拍着沈亭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跟着你走必有瓜!”
沈亭州快要被她拍得形神俱损了。
见秦诗瑶要走,沈亭州叫住她。
秦诗瑶回头邪魅一笑,“放心,我不会向不知情的人泄露,但……我会告诉知情人,嘻嘻。”
沈亭州还来不及反应,秦诗瑶就笑着跨步朝宋青宁走去。
她绕过宋青宁,附到李牧野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牧野原本挂着开朗的笑,随着秦诗瑶的话越来越阴沉,他紧握拳头,肌肉的线条清晰紧绷。
原来宁哥是可以早点回家,少在外面受罪的。
害他吃苦的始作俑者却在人群里谈笑风生,一点也没有鸠占鹊巢的愧疚之心。
李牧野上前,一拳把人撂倒。
会场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只有秦诗瑶发出吃瓜的快乐声。
她望向沈亭州,眼睛如射灯般明亮,上面明晃晃写着——你是我的神!
让这个世界更疯癫一点吧!
沈亭州抽动嘴角:让我去死吧!
李牧野将地上的宋易拎起, 冲他的脸又是一拳。
宋易颊肉震颤,嚼牙都松了松,齿间满是铁锈味, 眼前也阵阵发黑。
凌韵惊声尖叫,用戴着硕大粉钻的手指着李牧野,“你谁, 干什么打我未婚夫, 保安!保安!”
凌家跟宋家的人纷纷冲上前,隔开李牧野跟宋易。
李牧野常年泡在操练场的体格, 两三个人根本制不住, 他拖行着几个人去打宋易。
直到宋青宁抱住他的腰,柑橘的清香与甜气包裹住李牧野, 他回转过头, 看见宋青宁湿润发颤的眼眸,不由地停下。
宋青宁央求道:“牧野, 别打架。”
李牧野收了力道, 任由他们摁住自己的双臂, 然后拉远宋易。
宋青宁刚要松一口气, 半边脸肿胀的宋易突然冲过来,用手肘照着李牧野的面门狠狠一击。
一股强烈的酸痛从鼻腔直冲脑门, 李牧野鼻血喷涌而出, 视野也蒙上一层雾, 他捂着口鼻向后踉跄了两下。
拉开他们的是宋家跟凌家人, 难免会拉偏架。
他们制着李牧野, 却没有拦宋易, 宋易趁着李牧野暂时没有战斗力,踹了他好几脚。
“你别打他!”宋青宁急了, 挡在李牧野面前,被杀红眼的宋易踹了一脚,又打了一拳。
缓过来的李牧野见宋青宁挨了打,一股血气涌上头,冲去扑倒宋易,摁着他左右开弓地打。
一群人围过去拉也拉不开,会场乱作一团。
玫瑰跟百合缠绕的花形拱门被人推倒,蛋糕跟香槟也洒落一地。
好好一个订婚宴搞成这样,凌韵的尖叫响彻天际,“啊——”
所有人耳朵一痛,就连李牧野也有片刻的停顿。
沈亭州双手捂住耳朵,好强的狮吼功!
凌韵目眦欲裂,盘成精致名媛的长发被她摇散,一股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邪风,将长发吹散到脑后。
那一瞬间,沈亭州感觉凌韵长出了黑化的眼线,指甲也突然暴涨十厘米似的,每一脚都踩出了踏平山河的气势。
“你们竟然敢破坏我的订婚宴,找死!”
凌韵双手探下,摁住李牧野的双肩,眼神一厉,直接将人凌空甩到一旁。
这纤瘦身体里蕴藏的恐怖力量,震撼沈亭州三百年。
能做秦诗瑶的对手,果然不是一般人,发起飙来好恐怖!
被救的宋易感动地望过来,“韵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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