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释然感使他每天都保持心情愉悦,甚至连米勒不时的阴阳怪气和含沙射影都能熟视无睹。
有天秦游在洗衣房里工作的时候,他负责的一台机器的阀门突然出了故障,一个大体积零件弹射出来掀翻了装着脏衣服和洗涤剂的盆,秦游正坐在那前面偷懒,尽管反应得很及时,但也被脏水溅了一身。
回加百利的牢房还要走上一段时间,秦游干脆就在附近的公共淋浴室里随便洗了洗。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有人故意安排,他在那里和同样在洗浴的米勒撞在了一起。
那个身材瘦弱而高挑的男人甚至还假惺惺地跟秦游打了个招呼,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秦游身体表面所有的痕迹上掠过,眼里的嘲讽意味明显至极。
“你看起来最近过得不错。”
米勒的口吻像是在寒暄,只不过配合他的眼来看只让人觉得古怪。
秦游挑了挑眉,他回敬一般地干脆明晃晃地打量起方全身上下的疤痕,勾着嘴角回道:
“你似乎也不赖。”
听到这句话后,米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他眼里的嘲讽一下子转变为愤怒和怨毒,但是很快极好地掩饰了下去。似乎是为了挽回风度,他扭过头去像是借着水流冲洗头发,间隔窄小的淋浴间里一下子陷入了寂静。
正在秦游把身体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关上水准备走的时候,却再度被米勒叫住了。
“等等。”
米勒也关掉了头顶的喷头,微长的发丝黏在脸侧,脸上虚伪的笑意不见踪影,取代而知的是一张麻木而冷漠的脸: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肖恩的人?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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