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他生前唯一在意的,据为己有。”
这宣誓的语气过于凶狠,气势上的威慑力让话语本身的幼稚淡却许多,但秦游仍一时分不清这人究竟是醉了还是本身就有精神问题。
就在这时,一阵铃声突兀地从福根的西装口袋里响起来。
他疯癫的外壳仿佛又因为这来自外界的声音粉碎干净,又恢复了平时外界熟知的模样,行云流水地接了电话。
秦游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握匕首的那只手几乎都发麻了。
他就这样见证了福根那张因酒醉而微微发红的脸陡然变得惨白的一瞬间。
俗话说狡兔三窟, 像福根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也自然将据点遍布了y国各地。
办宴会的别墅并非科洛尼亚的主宅,听说那传说中的府邸位于y国南部的尼洛岛上,那是许多根基深厚的家族发家致富的本源地, 秦游跟了福根一个多月, 也没见他回去过一次。
而他们所在的这栋别墅只是他名下的资产之一。
秦游见他脸色突变时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具体的通话内容从福根的零星几句回答根本难以猜测, 他只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不知道是否称得上好时机的机会, 默不作声地将口袋里的弹簧、刀再度收回去。
在福根很快挂断电话后,不远处的那几个隐匿于黑暗中的影子立刻围了上来,果然是秦游较眼熟的几个“同行”。
“主宅出事了。”福根已经完全脱离了刚才酒醉的状态,眼神格外清醒, 眉峰紧皱:
“这里也不安全。宴会里混进了不知名的势力, 留在大厅里的人手不够,我们必须马上走。”
秦游来不及弄清情况,但看福根的态度便知道形势称得上火上眉梢,他跟着一众人动作迅速地抵达后院, 还没来得及登上门口的车辆,就听见别墅的方向传来了爆破声, 震感甚至波及他的脚下。
“该死!”他听见福根低吼了一句脏话,但仍动作利落的爬上车, 仿佛被炸成碎片的那栋建筑根本不是他的资产, 而他的另两个手下一人上了驾驶座, 另一个仍由副驾驶空着,及其冷漠地瞥了秦游一眼。
“科洛尼亚先生,我们还要带上这个累赘么?”
“蠢货, ”福根坐在车里骂道,“快上来, 他是关键,不能放。”
于是那五大三粗的保镖用眼神狠狠剐了秦游一刀后,尽职尽责地横在了他和福根中间,好在这辆车非常宽敞,三个男人挤在后座也不嫌别扭。
一阵引擎声后,车子发动了,负责驾驶的保镖一下子就把油门踩到了底,秦游一把抓住了车门上的扶手才没一头磕在前座上,而一人之隔的福根更是猝不及防,一阵东倒西歪。
横在中间的大汉倒是不动如山,他甚至有闲暇凑到秦游耳边,恶狠狠地来一句:
“别耍花招。”
那有普通人大腿粗的手臂冷不丁向秦游身后绕过去,一把伸向了他的外套口袋。
秦游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瞥过去,此时车辆正在高速行驶,他自然不可能蠢到跟这个人硬碰硬。却没想到那宽厚的大掌只是拍了拍他装有弹簧刀的口袋,随即撤了回去。
确保这只是一个威胁性的动作后,秦游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他之所以一直找不到机会动手,是因为福根请来的这群贴身保镖基本都是狠角色,任何一个人都不是浑水摸鱼的饭桶。这些人的出身根本不可能仅仅是保镖那么简单,他们或许是退伍兵,或者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秦游只能保证在赤手空拳的条件下有几分胜算,别提在不受信任的条件下,他只是个连枪都不配持有“累赘”。
幸好福根将停机坪建设在了此刻处于爆炸中心的别墅楼顶,空中的逃生路线基本已经阻断,而这其中阴差阳错地,似乎也有离开宴席出去闲逛的秦游一份功劳。
他们最终决定乘私人游艇迅速离开这座城市,目的地秦游没听出个大概,只知道这辆车将绕一些原路,驶向距离别墅并非最近的一个码头,幸亏福根的别墅远离市中,夜间的行人又极少,一路上风驰电挚,至少闯了十来个红灯,甚至差点撞上人行横道上的人。
驾驶座上的那个保镖简直将这辆普通的suv开成了赛车,根本不在意后座娇生贵养的老板的感受。幸好他技术过关,各种突发状况都只能算是有惊无险。
然而当经过一个路口时,一辆车从右转弯的拐角处猛然冲出来,车头直奔秦游这辆车的车尾。
尽管驾驶员反应速度极快狂打方向盘,车瞬间神龙摆尾似的甩了25度,还是将车尾撞出一个凹陷,硬生生偏移路中几米。
坐在后座中间的大汉首当其冲,他没有着力点,差点从后座上翻出去;福根更是坐在车尾受创的部位附近,顿时被隔了一层车身的冲击力撞得七荤八素。
然而驾驶座上的人极其冷静地调整方向继续加速,车身在短暂的僵直后再度向前冲去。
随之而来的是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噼里啪啦将车后的防弹玻璃接连打出几个窟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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