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眼下的处境,宋云辛只能无视,他迎了上去,从军雌手上接过床上用品:“谢谢,麻烦你了。”
军雌一脸呆愣地维持着托举的姿势,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确实应该是一只雄虫?
他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活了几十年,什么时候听到过雄虫说“谢谢”、“麻烦”这种的词汇,那些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笨蛋雄虫。
宋云辛倒是没注意,他拿着那套床上用品,径直走进了刚才凌舒带他去看的那个房间里。
一直到迷迷糊糊走进客厅,军雌都还是傻傻的。
“坐会儿吧。”凌舒招呼他。
这位军雌是他的得力下属——副将穆暃。
几乎从凌舒在战场上能独当一面的那一刻起,穆暃就一直跟随在他左右。他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打胜仗,第一次目睹自家战士横死沙场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凌舒军事生涯中的点点滴滴,都少不了穆暃的身影。他们不知道有过多少共同出生入死的经历,算得上少有的和凌舒较为亲近的虫。
所以当初国主赐婚的消息
下来后,穆暃是一边在光脑前抹眼泪,一边在网上骂得最凶。
——他替自家将军不平。
然而他也同绝大部分网民一样,除了偶尔“有幸”在星网上听闻世子殿下的“光辉事迹”外,倒也还不曾亲眼见过自家将军那一纸婚约的渣渣对象。
没错,这就是穆暃对宋小世子的定位:渣渣。
比最底线的笨蛋雄虫还低一等。
现在突然有一只从未见过的陌生雄虫找上门,他第一反应便是“渣渣”来了。
可是唯二的两次接触下来,他发现,这只雄虫不仅不像其他雄虫那样不可一世耀武扬威,甚至说得上谦逊有礼,跟其他雄虫简直不像是来自同一个世界。
以及,这逆天的长相是怎么一回事儿?
气宇不凡风度翩翩还眉清目秀仪表堂堂。
综上所述,穆暃心中甚是欢喜:配,太配了。
这只雄虫,和自家将军,太配了!
就是要这样的雄虫,才配得上他俊逸强大的将军。
纨绔世子什么的——差太远了。
“是还有什么事儿吗将军?”穆暃依言坐下,语气轻快。
凌舒疑惑抬头看了一眼,他有感觉到,穆暃这会儿心情不错,只是不明白他在开心什么。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下属在心里默默背成语呢——全是适配于优质雄虫的。
正巧这会宋云辛从房间里出来。
凌舒转头对宋云辛说:“下午让他带你出去采购一趟吧。”
“他叫穆暃,是我的副将。”
介绍完凌舒转头嘱咐穆暃:“午休之后就不用来训练场了,账记在我头上。”
“你好。”宋云辛朝穆暃伸出手。
穆暃再一次当场愣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
他疑惑地看了看自家将军。
凌舒在专心盯着光脑没收到他“求助”的眼神。
穆暃试探着伸出手,握住。
宋云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抱歉,可能还要麻烦下你。”
“请两位立刻去领证,就现在!”穆暃心想,脸上却笑盈盈的,十足矜持:“不麻烦。”
“原来你们是可以出门的吗?”宋云辛这方面的信息比较贫乏,他以为基地的战士们一旦投入训练,怎么也得半年或者小半月才能出趟门。
“后勤采购可以,我们要搭他们的便车才行。”
“便车?”
“嗯,一种军事基地用的短途车,专门用来采购物资的,不然我们要是徒步去镇上可就有的走了。”穆暃耸了耸肩,表示对他们这与世隔绝的状态很无奈。
这名字倒还挺随意的。宋云辛腹诽。
旁边的凌舒突然开口:“你今天话有点多。”
他好像终于处理完了公务,关掉光脑后抬起头。
“床铺好了?”
吃醋了,你急了你急了。穆暃想。
“这就去~”穆暃尾音在上扬。
于是凌舒就看到自己手下,歪着嘴,喜滋滋往宋云辛房间走去。
凌舒蹙眉,他到底在乐啥?这只虫今天怎么回事,莫名其妙,下午把世子殿下交给他真的没问题吗。
他转头看了看宋云辛。
宋云辛直到穆暃快走进房间了,才弄明白他说的“床铺好了”什么意思。
“啊,不用了,不用了。”宋云辛忙摆手阻止穆暃。
“嗯?”穆暃回头。
“那个没关系的,一会儿我自己来。”
他在家的时候,陈伯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安排仆虫帮忙做了这些事,现在出门在外,哪里还有再让别人帮忙的道理,更何况还是军雌,是上战场保家卫国的战士。不管虫族是什么准则,他作为一个接受过社会主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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