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度,言语契阔,还以为又是个魏晋名士那样的倜傥君子。岂料相处久了才卫珏这人就是个披着文人皮囊的流氓。用后世一句比较风骚的话来说,这人就是个雅痞。
卫珏他母亲给赖瑾捡了两个大馒头,有些歉然的说道:“不知道子瑜今儿过来,只弄了些馍馍。瑾儿要是吃不惯就多吃点儿鸡肉罢了。”
卫珏看着赖瑾哈哈朗笑,接口说道:“娘你别管他,成日里大鱼大肉的兴许他早吃腻了,也许就爱吃这馍馍呢!”
赖瑾自穿越过后,也很少吃到这种雪白雪白的大馒头。尤其卫母的手艺活儿很好,大馒头蒸的很是松软。看起来就好有食欲。
卫珏见状,一脸得意的笑道:“娘你看我没说错吧。子瑜家里过的太好,成日里总吃碧粳饭,恐怕他都吃腻了。如今能吃两个大馒头,我看他欢喜的很。”
说着,夹了一筷子黄瓜钱儿到赖瑾的碗里,开口说道:“这是我娘特地晒的黄瓜干儿,拌了肉末炒特别好吃,你尝尝。”
卫母慌忙说道:“你个作死的孩子,那黄瓜钱儿是用香灰拌了晒的。子瑜的肠胃那么娇弱,仔细吃坏了他。”
说着,便要起身将赖瑾碗里的黄瓜钱儿挑出来。口内还说道:“子瑜你别听卫珏小子的,你多吃鸡肉。”
赖瑾却不容卫母反应,直接夹了一口黄瓜钱儿吃了。只觉得口感劲道,味道清新,很是不错。
卫珏大大咧咧的说道:“娘你做菜的时候都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没事儿。”
卫母瞪了卫珏一眼,开口说道:“人家子瑜可是从小到大都金贵的很,你以为什么人都跟你一样的皮实。”
卫珏翻了翻白眼,决定还是不把赖瑾跟他们上山的时候打了蛇肉和田鼠烤着吃的事情说出来。他觉得自家的黄瓜钱儿怎么也比蛇肉和田鼠干净吧。
想着想着,又看着面前屈膝坐在小板凳上依旧温润缱绻,很有教养的赖瑾,很是果决的摇了摇头。
坚决不能说,太毁形象了。
欣然饭毕,卫母又给大家上了新鲜瓜果。大家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面,卫珏一边咬着折扇一边问道:“你今儿怎么想起过来了,不是说还要去宁府那边吊唁吗?”
赖瑾嘻嘻笑道:“给你说媒来了。”
卫珏不可置否,卫父和卫母却是一脸大喜。卫母连忙凑上前来递给赖瑾一块儿西瓜,又开口问道:“是谁家的姑娘,长得好吗?”
卫珏嗤笑一声,开口说道:“娘,你得问那姑娘性子好不好。长得好又不能当饭吃,性子好对您二老好才是最重要的。”
“那也不能娶个母夜叉回家啊!”卫母瞪了卫珏一眼,拉着赖瑾的手说道:“我知道你和卫珏好,我也从来不拿你当外人。你都不晓得这两年我和你伯父急成什么模样。你说我们卫家也只有卫珏这么一颗独苗。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多生几个娃。以前他读书的时候,我说给他说个媳妇他死活不干,说什么怕耽误了学业。后来当了官老爷入了翰林了,好些媒婆把我们家的门槛儿都踏破了,他也是一个都不同意。说什么怕我和他爹委屈了。其实我和他爹都这么大岁数了,只要能抱上孙子还怕什么委屈——”
卫珏有些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开口叫道:“娘。”
赖瑾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从卫母的手里抽出来,开口说道:“伯母放心,我认得的这位姑娘家人品端庄,长得也好。虽然不是官身但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卫父突然开口打断了赖瑾的话,沉声说道:“不是官身,难不成是商户之女?”
赖瑾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不知道伯父伯母有没有听说过皇商薛家?”
卫父想了想,开口问道:“那个为民请命的薛家?”
赖瑾颔首应道:“是他们家的堂妹。”
卫珏眼睛一亮,脱口问道:“可是梅翰林家背信弃义想要悔婚的未婚妻,薛宝琴姑娘?”
卫父和卫母两个也下意识问道:“是薛恩人家的姑娘?”
赖瑾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开口问道:“你们怎么会认得薛二姑娘?”
听得果然是自己心中的那位薛姑娘,向来大大咧咧的卫珏竟然有些扭捏起来,坐在石凳上不吭声。倒是卫父叹息一声,开口说道:“说起这薛二姑娘也算是我们卫家的恩人。当年要不是薛家老爷出盘缠供我们家卫珏上京赶考,恐怕我们家也出不了一个官老爷了。本来还想着以后卫珏出息了能够报答薛家老爷,岂料天不从人愿,薛家老爷竟然没一年的功夫就死了。可怜只剩下薛家一位哥儿和一位姐儿。那姐儿竟然还许了忘恩负义的梅翰林家。”
赖瑾面色古怪的看了卫珏一眼。怪道当日梅翰林家传出要退婚的消息,卫珏讥讽不断甚至还作了几十首歪诗策论来嘲讽梅家的背信弃义。他原来还以为卫珏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没想到当中还牵扯这么多事情。
想到这里,赖瑾笑嘻嘻问道:“原来墨诘兄和薛家二小姐认识,以前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卫珏苦笑一声,摇头说道:“那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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