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论真假,只要谣言不散,有心者总会利用这一点做些什么,大肆宣扬蛊惑民心,说暴君因为这要大肆杀人,不管信的人多少,总能给靳殇冗找出些麻烦来。
“丞相大人不妨直接告诉朕,何人敢用此作乱?”靳殇冗不喜欢虚与委蛇,太过于麻烦。
祈临渊抬眸看向他,装模做样的到有几分忠臣的样子,“天下承平日久,但是一些不臣之人虽然不敢大肆作乱,却也免不了要兴风作浪。”
他狐狸眼笑意不变,怎么觉得这皇帝在他说不臣之人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靳殇冗不解,这人怎么罗里吧嗦的净说些废话?
天下太平也免不了有人想要谋权篡位,这在哪个朝代都不稀奇,他在处理这种事上一向果断。
看出了靳殇冗的不耐烦,祈临渊眸中的笑意多了几分真意,何人敢因此作乱靳殇冗自己心里本来就有数,他偏不开口,烦死他。
“朕前几次见到的都是男子。”靳殇冗不想掰扯,索性转移了话题。
祈临渊微微一顿,明白了靳殇冗是在说那些传闻,前几年他听说过,只是因为他还不是丞相,所以有些事消息并不灵通,近几年靳殇冗出事的时候,他刚好又不在京城,回来的时候靳殇冗已经下令派人封锁了消息,倒是头一次听说靳殇冗见到的是男子。
“既然这样,陛下何不澄清一下,免得多生事端。”祈临渊倒是没想到靳殇冗会真的说些什么。
要是在早几天,他都能保证靳殇冗在他刚开始问的时候就让他离开了,这些日子怎么突然转性了?
“澄清后事端更多。”靳殇冗抬眸扫了他一眼。
“陛下见到的是同一个人?”祈临渊来了兴趣。
靳殇冗出事的几次见的都是同一个人,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
若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祈临渊觉得他可以去查查,很少有人能近的了靳殇冗的身,这让靳殇冗昏迷三天不就等于有能力杀他?虞国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人才?
“祈爱卿疯了?”
靳殇冗语气微凉,这人敢在他这里蹬鼻子上脸?
祈临渊轻笑,“臣只是担心陛下龙体,若是这样危险的人再出现到陛下身边,臣也好多派些人保护陛下安全。”
“丞相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多去看看太医。”
“臣的身体无恙,谢陛下关心。”
靳殇冗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一支箭在手里把玩,听到这话以后抬了抬眼,“过来。”
祈临渊轻笑,也不担心靳殇冗这种时候杀了他,因为靳殇冗有病,而且是大病,他来御书房和靳殇冗商量事情的时候向来都是离他两米远。
向前走了些,祈临渊等着靳殇冗说些什么。
靳殇冗勾了勾手,示意他低头。
祈临渊没见过靳殇冗这副模样,靳殇冗待他和前朝的那些大臣没什么区别,甚至不如那一大把年纪了的尚书亲近,只是这几天似乎有了不少闲心,嗯,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年轻的帝王唇角带笑,只是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危险,偏偏他整个人都如淬了毒的无价难得之物,明知危险,还总有人去招惹他。
祈临渊垂眸压下心底的烦躁,他怎么会突然对这暴君的过去感兴趣?
靳殇冗把自己的消息封的极好,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长成这副样子的,他感兴趣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吧。
面上云淡风轻的看不出什么异样,祈临渊稍稍弯下了腰。
靳殇冗手中的箭是特制的,这种箭若是射中人,那这个人多半是没救了,就算就活了,也八成是个残废。
微凉的箭头在头顶上轻敲,不是很疼,但是也不容忽视。
“朕说的,是这里。”
祈临渊抬眼,对上了那双带着笑意的黑眸。
靳殇容已经把箭拿开了。
不想和祈临渊废话的靳殇冗直接让人出去了。
祈临渊自己一个人转悠到了御花园,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靳殇冗似乎格外的不喜欢和人说话。
祈临渊全然忘了是自己故意要惹恼了靳殇冗,暴君无语敛眉的样子有趣极了。
虽然靳殇容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并改不了他的罪行,只是靳殇冗最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双黑眸里不似之前的装满冷意,有些东西,他一时竟也看不懂。
祈临渊转悠到了一棵巨大的花树下,素手覆上了树干上已经有了些年的字迹。
那字本就写的稚嫩,算不上工整,加上树干的生长此时已经歪七扭八的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了,粗粝的树干磨红了指尖,狐狸眼中死一般寂静。
靳殇冗,你总归是要付出些代价不是吗?
大低是触景生情,祈临渊不由得想起了十几年前,他那时跟着父亲到宫里参加宴会,后来和人发生了争执,自己跑到了这棵大树下,他父亲不会管他,就算知道这件事也只会将他骂一顿,再把他关进柴房。
祈临渊虽然要比同龄人懂事许多,却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