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自然是有狼的,靳殇冗起了兴趣,准备一个人过去看看。
祈临渊百无聊赖的瞥了一眼看着他的苏辰,“苏总管,教了几天了,我学会了,总管大人怎么还一直跟着我?”
“他说有事要办,让你不要去打扰。”
祈临渊勾了勾唇,苏辰说的他自然是指的靳殇冗,“那是自然,苏总管慢走。”
苏辰也不想和他多待,他最讨厌密密麻麻的的东西,祈临渊心眼太多,和他待在一起并不舒服。
苏辰终于走了以后,祈临渊才扬声喊了喊自己的影卫,“秦时。”
秦时从外面进来,行了一礼等他吩咐。
“把这封信,拿去扔给余封,记得,是扔。”
秦时翻了个白眼,他要不换个主子吧还是,怎么就跟了这么个人。
“秦时,你小子胆子是不是大的有些过分了?”
“你想多了。”
秦时说完就跑了,速度快的比祈临渊那天看的那个野兔都快。
房间里又没了人,祈临渊轻啧了声,闲来无事,他怎么能不去打扰靳殇冗呢?
祈临渊的日常生活很单调,除了公务就是给靳殇冗找麻烦,有的时候也会分不清到底哪个是主业。
靳殇冗全然不知道祈临渊正准备找他。
此时正待在树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狼群。
狼群聚集在一起,也是有许多看头的。
他们在打架,像是想争些什么,靳殇冗看了会儿才看清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脏兮兮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个孩子,这皇家猎场还真的是奇奇怪怪的,什么东西都能跑进来。
那个孩子应当也发现他了,眸中满是凌厉的光,凶狠又瘆人,和他身边的狼群无二,狼群里长大的孩子吗,还真的是有趣啊,靳殇冗眼底难得浮现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笑意。
“影,把那个孩子给朕先送回去。”
吩咐完以后靳殇冗就离开了,看了看空无一人的丛林,啧,还不行动吗?这眼看着围猎都要结束了,再不动手,可就来不及了。
大抵是老天都听到了他的愿望,影刚离开没多久,就有大批的黑衣人和士兵突然从各个地方冒了出来。
靳殇冗眯了眯眼,看向了带头的人。
“皇叔回京也不告诉朕一声,怎么就直接来朕的猎场了?”
领头的是辰阳王,靳御岸,从靳殇冗登基的那一刻,就和靳殇冗结了仇。
靳御岸扯出了一抹笑意,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杀意,“靳殇冗,我们之间就没有必要说这么多废话了吧?”
“还是多说几句吧,毕竟过了现在,皇叔也就没命再和朕说些什么了。”
靳御岸大声笑了起来,“靳殇冗,几年过去了,你还是这般自大。”
“朕也不想的,只是几年过去了,皇叔还是没有半点长进,朕能说些什么?”
靳殇冗登基以前,和靳御岸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只是从他登基了这么多年以来,靳御岸的能力一目了然。
“靳殇冗,你这等狼心狗肺的人,皇位真的能做的稳?”
“侄儿不才,也只是完完整整的活了十二年。”
“可惜今天你就要折在这里了。”
靳殇冗勾了勾唇,黑眸里的凉意带了些许的嘲讽,“就看皇叔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靳御岸还想在说些什么,就猛然有支利剑从他的背后穿到了胸前。
死不瞑目。
而后面的人也蜂拥而上,前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去陪他们主子了。
靳殇冗啧了声,挥了挥手让黑衣人和兵将们全都退了下去,手眼通天不是说说而已,辰阳王决定进京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而这些兵,早在前两天都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差进去了些自己的人。
一场风波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渐不起半点风浪。
人终于又散了个干净。
靳殇冗跳到了地上,血迹染脏了衣摆,他嫌弃的皱了皱眉。
“丞相大人来了多时了,躲躲藏藏的就没意思了。”
祈临渊从树上跳了下来,“陛下说笑了,臣不过是刚到。”
靳殇冗没心情同他理论这些,“看到了吗?”
“什么?”
“你的下场。”
祈临渊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他没见过这么多的死人,一时之间连笑容都装不下去了,别开了目光,按理说他想造反的心也没有那么明显吧,他也能肯定靳殇冗没有证据,只是这人这几天到底为什么这么反常?
“臣一心为国,陛下怎么舍得让臣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如果你还一直缠着朕的话,朕也可以亲自动手。”
这人怎么张口闭口都这么凶残?
祈临渊凑近了些,“可是最开始提起的明明是陛下啊,臣只是奉旨行事。”
“奉的什么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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