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殇冗扬了扬眉,“你吃些什么?”
“不饿。”
“你这样的话,朕会以为你在吃味。”
墨岑:
墨发下的耳朵尖有些微微发热。
“御膳房会做。”
“可是他们没朕做的好。”
“我不挑。”
“朕知道,好养活。”
房梁上的影看不下去了,面无表情的换了个地方值差,当初墨岑没回来的时候,他记得他家主上明明是一副高贵冷傲的邪肆模样,现在这个得亏是他一直盯着,要不然肯定要怀疑被人掉包了。
墨岑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论其他的也争不过靳殇冗。
“你到底想要如何?”
“恼羞成怒可算不得什么好习惯呐。”
靳殇冗把人惹毛了,黑眸中的笑意却又真了几分。
也没多说些什么,直接离开了寝殿。
墨岑和靳殇冗争论完以后,也把梦境的事情稍稍往后放了放,等过几日抽空回次修仙界再说吧。
靳殇冗把奏折批完了以后才去简单的做了些东西。
墨岑却是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不挑,没有什么不吃的,但是吃的也不会吃多少,嗯,难养。
他的厨艺是年幼的时候练出来的,因为要学的东西有很多,等他渐渐有了自己选择的能力的时候,可选的事情又变的少了许多,因为其他的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被强迫着学了。
御膳房的御厨们战战兢兢的,谁也不敢说话。
等靳殇冗终于走了以后,众人才终于松了口气,“哎,你说陛下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吃不下去我们做的饭了吧?”
“这怎么可能,我可是一直在研究新的吃食,陛下前些日子还赏赐过我呢。”
“那万一是陛下看你可怜,准备把你丢出皇宫之前给了你点路费?”
“”
因为靳殇冗来御膳房这两次,御厨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夜以继日的开始钻研起来了厨艺。
罪魁祸首全然没管过这些,正在没个正形的调戏已经快被气死了的墨岑。
“朕做的东西如何。”
“尚可。”
“比御膳房的人做的如何?”
“你赢了。”
靳殇冗轻声笑了起来,“那做你的夫君如何?”
“靳殇冗!”
“你这惜字如金的毛病,还真的是一如既往。”
墨岑抬眼看了看他,“你不是饿了?”
“人家都说秀色可餐,朕先前可不信这些。”
墨岑微微敛眉,他不喜欢别人评价他的容貌,修仙之人本不在意这些东西,但是从靳殇冗口中说出来,总像是靳殇冗把他和那些人对比完得出来的结果,无端有些轻佻。
不管从哪个方面想都不会令人高兴。
再者,墨岑的目光落到了靳殇冗身上,他见过的人不少,只是真的称的上是绝色的,好像没有人能比得过靳殇冗。
“你到底是从何处学的这些”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说是污言秽语好像也没到那么个程度,但是这些东西好似也真的算不上正经的话,他记得先前教靳殇冗的时候,靳殇冗明明可以称的上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
“朕带兵打仗那么多年,你以为朕的那是兵将都是书生?”
虞国现在的科举确实复杂,也开始让武将读书,只是他刚登基的时候,那些人可没有读书的机会。
“那你这么多年征战,就只学会了轻浮?”
靳殇冗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会?”
墨岑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浅抿了一口茶,下一秒差点把自己呛死。
“朕还学会了无耻。”
墨岑:
靳殇冗只是笑了笑,随意的将当年打仗的话题揭了过去,“别再把朕同当年的自己做比较了,墨岑,你再比较下去的话,就会发现朕会和当年没有半点一样。”
当年的经历虽然不会成为他的噩梦,他也始终相信走到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赢过了那段时间所遭受的东西,可这也不代表他就会乐意有人一遍又一遍的把当年那些恶心人的事情拉到他面前展示。
墨岑也意识到了自己大概是让靳殇冗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东西,他似乎到了该直视现在的靳殇冗的时候。
那个十三岁登基,七年之后问鼎天下的虞国皇帝,早就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子了。
他明明早就意识到这件事情了,只是却不愿承认罢了,倘若没了十二年前的相处,他面对现在的靳殇冗,好像就没有了要包容的理由,也没有资格去管他行事如何。
仔细算算,自己现在应当是被靳殇冗抓起来的状态,只是靳殇冗没有硬性强迫他罢了。
可是靳殇冗也还带着年幼时的影子,他本就算不得是个恶人。
“没有下次了。”
靳殇冗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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