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殇冗的轻功优越,倘若是有什么急事,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
像这样有闲心喊上个人的情况,不多,只是每次都是不紧不慢的,像是寻了个时间散步而已。
先前他一直待在算尘殿,曾在不经意间见过几次。
皇宫的路不长,跟在他身后的人也没怎么变过。
商沉或许自己都不记得了。
靳殇冗走出了几步,回头才见某人还没有跟上。
“怎么,国师比我这个做皇帝的都要心系天下?这么样的天色还在想着社稷苍生?”
雪知回过神来看他,迈步跟了上去。
夜间有少许的风,路上的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只是路也没有很长,临近那神女待着的地方的时候,靳殇冗眯了眯眼,他耳力不错,听的到不远处的脚步声。
却没有要躲开的准备。
若事事都亲力亲为,他何必多带个人添个靶子?
脚步声渐近,雪知指尖轻动,光影轻闪,一道透明的屏障立在了他们前面,遮住了他们的身影。
靳殇冗懒洋洋地抬了抬眼,有两个人从他们面前经过,还不忘谈论些闲话。
“那暴君不知道皇后怀的不是他的孩子?”
“这哪能让他知道啊,不然那皇后现在还能活的好好的?”
“你说的倒像是听过见过似的。”
“现在你出去问问谁不知道,还用我亲眼去看?”
两个人渐行渐远,像是还在争执些什么。
等那两个人终于没了人影,雪知撤了屏障。
靳殇冗没事人一般,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之前暗已经摸清楚了这里的地形,还画的幅地图给他,所以轻而易举的到了一个暗道。
雪知几天前来的时候,京城还一片太平,如今热闹成这样,还真是一刻都不肯让人停歇。
靳殇冗七拐八拐的避开了巡逻的人,层层的机关凶险,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雪知轻飘飘的暼了一眼,抬手让一片狼藉的地方恢复了原样。
两个人到了一个类似于地牢的地方。
靳殇冗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抬手按在了门上,却没有用多少力气。
他偏头看了看身后的人,微微扬唇,“要不要猜猜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雪知抬眼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他对许多事情都没什么兴趣,至于靳殇冗为什么来这里,自从他到了这弯弯绕绕的地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靳殇冗早在看那什么话本之前就已经盯上云州城了,断断续续的派来过几次人,他虽然不清楚靳殇冗有什么打算,却也能看出来这里有他要的东西。
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神女,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建了这个神女殿,也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靳殇冗在找的东西。
靳殇冗也没等雪知回答,指下稍稍用力,那门就没了挡路的作用。
抬腿迈了进去,全然不怕引人注意。
牢内的温度要比外面低许多,颇有些阴寒的意思,冷森森的让人忍不住多了些排斥。
靳殇冗没事人一般的自顾自的走着自己的路,这里四面紧闭,只有白茫茫的寒气,大概是觉得不会有人能跑到这里,连个机关都懒得设。
雪知扫视了一眼四周,从储物戒里拿出来了一件披风,指尖运起一些灵力,将披风牢牢的披在了靳殇冗身上。
靳殇冗垂眸扫了一眼,没多说些什么。
走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放在这里的东西才算真正的呈现出来。
一个巨大的冰床格外显眼,那似乎是寒气的来源,丝丝寒气不加遮掩,飘到人身上是刺骨的疼,靳殇冗动了动指尖,几缕寒气绕着他的指尖转了转,黑眸无波,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收了用来控制的内力,那寒气四散,一时不察在如玉的指尖留下了些血痕。
雪知微不可见的敛了敛眉,靳殇冗却不等他用灵力给他疗伤就收了手。
见此雪知只得用灵力压制那冰床的寒气,白雾四散,那冰床上躺着一个白衣的绝色男人。
若是看上一眼的话,便会发现这人和靳殇冗长的一模一样。
雪知立在远处没有上前,等靳殇冗往前走了几步后背过了身。
靳殇冗慢悠悠的走到了冰床前,稍稍俯身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躺着的人,凤眸微弯,他先前让墨岑回京,除了想看看他会不会按照那个话本走,还有旁的用意。
这里躺着的靳泽安,可是他计划里不可缺少的一环,即使这个人,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皇兄。
抬手看了看受伤的指尖,并没有痊愈的趋势,拇指轻按挤压出了滴血,轻点在冰床上的人的眉心。
血液在他的注视下满满融进了那人的额间,靳殇冗却不觉得奇怪。
他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
靳泽安,可别让人失望啊。
扬了扬唇,他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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