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尔茫然地坐在地板上。
被娱乐到的安德利亚放声大笑:[嘎嘎嘎嘎嘎嘎!]
“……爷爷?”维拉尔幽幽地转身。
老奥利凡德张大了嘴,有些语无伦次:“不,不不,这一定是一个意外——只要是有天赋的奥利凡德,都能通过这面镜子去往先祖安排之地学习的!”
维拉尔表示不想说话,他头疼得要裂开了。
老奥利凡德几次三番地要求维拉尔再撞一次试试,还必须狠狠地撞上去。维拉尔自是不情愿,应付几下,最后还是撞了一下。
这次,就是正常镜子的感觉了。
“好了爷爷,就是这样,我进不去。”维拉尔将镜子搁在一旁,起身往楼上走。“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回房间收拾东西了。”
老奥利凡德也不再说话,他担忧地看着维拉尔的背影,因为他清楚,维拉尔内心有多要强。
有天赋的奥利凡德才能入镜,那么,被镜子拒绝意味着什么?
“这不应该啊。”老奥利凡德小声咕哝。“小维拉尔应该天赋很好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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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尔回到房间,在久违的奶白色软床上仰面躺了一会儿,又冷着脸起身,在浴缸里放满热水,让自己缓缓浸入温暖的水中。
安德利亚吭哧吭哧地小幅度扭动着,想安慰一下主人,却不知道怎么表达,最后还是维拉尔安抚地摸了摸他的杖端。
有那么一瞬间,维拉尔心里其实什么都没想。
纵然没有过多地表现出来,维拉尔内心一直是骄傲的,有天赋、有能力的人,总是会有些傲气。
作为加里克奥利凡德的孙辈,维拉尔越过一心经商、对魔杖制作毫无兴趣的父亲,在三年前就开始跟着祖父学习魔杖制作工艺,是奥利凡德魔杖专卖店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众所周知,加里克奥利凡德是魔杖制作的奇才。他技艺精湛,声名远播,很多外国巫师专程来到伦敦,只为购买他制作的魔杖。
但同在对角巷的商贩们知道,加里克常说的话有两句。
第一句,“魔杖选择巫师。”
第二句,“我的天赋不算什么,维拉尔才是天生该吃魔杖制作这碗饭的人!”
被祖父寄予厚望的维拉尔千年难遇制杖奇才奥利凡德就这样成长起来,魔杖制作过程的得心应手,更是让他有着同年龄的小巫师少有的自信和淡然。
因为自信,才能足够淡然。
可如今,一直以来“天才”的自我认知,被一面镜子轻而易举地打破了。他天才吗?也许是的,可就算是,他也没有被先祖承认。
维拉尔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将整张脸都沉下水面,一串串小气泡咕嘟咕嘟地冒出来。
可就算这样,他也还是,最喜欢魔杖制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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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等等,你最喜欢的不是我吗?
维拉尔(坚定):我最喜欢制杖了!
德拉科: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
抱歉,昨天忙得焦头烂额,现在才码完……果然无稿裸更要不得!
“叮咚,亲爱的朋友们,前往法国的飞毯即将起飞,请要登毯的乘客携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登毯。重复一遍,前往法国的……”
在英国,私人买卖、使用飞毯是不被允许的。毕竟飞毯体积大,目标明确,被麻瓜看到的概率要比扫帚什么的大得多。
但国际上还是使用飞毯作为巫师跨国交通工具,为了不被麻瓜们注意到,这些飞毯上被施了忽略咒、隐形咒等重重防窥探咒语,有绝对的安全保障。
“在飞毯上千万注意,不要从隔间里出去,如果听到敲门声对方还不说话,也不要理会……”老奥利凡德来送维拉尔登毯,喋喋不休地说着飞毯乘坐注意事项。“有什么突发情况就按铃,等着负责人员过来。还有……”
如果放任不管,祖孙俩分别前的这段时间就要在无穷尽的唠叨声中度过了。维拉尔举起双手,无奈道:“好了爷爷,我不是第一次坐飞毯了,也知道恶客鸟的种种恶劣传闻……那么,爷爷,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爸爸也是希望见到你的吧?”
老奥利凡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可不想看见那个放弃奥利凡德世代荣耀跑去经商的不孝子,维拉尔,幸好你不像他,不然我怎么向祖上们交代哦……”
维拉尔已经后悔挑起这个话题了。
这时,机械的女音又响了起来:“还未登毯的乘客,请立即登毯;出发时间到,还未登毯的乘客,请立即登毯。”
“我走了,再见爷爷。”维拉尔给了祖父一个拥抱,“好好照顾自己,就像我在霍格沃兹的那段时间一样,我会尽快回来的。”
跨国专用飞毯有一个小型马戏团的帐顶那么大,像极了故意粗制滥造的麻瓜纺织品,颜色大红大紫,鲜艳得有些伤眼。
安德利亚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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