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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暑假,在对角巷溜达的巫师似乎比往年少一些。
不管人们嘴上怎样质疑邓布利多的警示、怎样怒骂霍格沃兹校长是个“上了年纪脑子糊涂的老骗子”,他们的行动倒是非常诚实,都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维拉尔脚步匆匆走过街道,拎着一袋食物回到自家魔杖专卖店。这座双层小楼安静得仿佛空无一人,但只要来到一楼工作室,就能看到废寝忘食制作魔杖的祖父,顺便一提,奥利维亚在二楼最右边的房间里研究魔咒,已经三天没出来过了。
一窝子研究狂魔,包括维拉尔本人。
他悄无声息打开祖父工作室的门,没有敲门——这并非是维拉尔不讲礼貌,而是出于老奥利凡德先生的要求,他认为敲门声会打断他的思路。
维拉尔轻手轻脚放下餐点,上楼找奥利维亚,刚推开门就听见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显然是奥利维亚在进行她那些“可爱有趣的小实验”,类似的声音可能会在任何时候响起,感谢隔音咒,让它们传不到房间外。
“放在那儿就好,多谢了小维拉尔。”奥利维亚说,一团黑色小球在她面前横冲直撞。
维拉尔:“适当休息。”
“对,休息,当然。”敷衍至极,显然没有休息的意思。
当奥利维亚回归之后,家里就有了两个缺乏照顾自己能力的生活白痴,维拉尔很难想象以前这对父女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们连出门买食物都经常忘记。
维拉尔回到自己的房间,取出牛奶三明治,同时目光落在桌面上,那里摆着一张写满漂亮花体字、散发着清冽香气的讲究信纸。
这是三天前德拉科马尔福寄来的。
放假一个多月以来,维拉尔还没和他的恋人见过面,就连书信也断断续续,究其原因,无非是德拉科和邓布利多的那点“小秘密”——当维拉尔在信里这么形容时,德拉科表现出了十成十的嫌弃,“听着好像我跟邓布利多有什么默契似的”,他这么说。
维拉尔最新收到的这封信里,德拉科写道:
“看在梅林的份上,真希望这个假期的‘旅行’快点结束,我无比怀念温暖舒适的马尔福庄园,更加想念你,维拉尔。”
“你还在对角巷,是不是?可能要不了多久,邓布利多的人就会来将你们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毕竟伏地魔不会对魔杖的问题熟视无睹,而英国范围内能给他提供建议的也只有奥利凡德了。在凤凰社的人到来之前,注意安全好吗,我亲爱的。”
接下来是一箩筐的情话,维拉尔的视线挨个抚摸过那些字母,面无表情地想:甜言蜜语的家伙。
他将信小心地折好,收回信封,继续慢悠悠地吃三明治,同时不浪费一点时间地在脑内排演各种魔杖材料的组合。
维拉尔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的同时,楼下忽然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风铃声。有人来了。
“我想你就是维拉尔奥利凡德了。”来者友好地说。这是个有着低调栗色短发和心形脸的女巫,她环顾周围摆放的众多魔杖,露出有点怀念的神情。“我上一次踏进这家店还是在一年级,时间过得可真快……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尼法朵拉唐克斯,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来接你们,奥利凡德先生在吗?”
这时老奥利凡德听到动静,终于舍得离开他的工作室,见到唐克斯,他眼神一亮,用惯常的飘忽语气说:“唐克斯小姐,是的没错,我还记得你来买魔杖的那一天,柏木和独角兽毛,对不对?”
“是、是的,奥利凡德先生。”
唐克斯看起来颇有些受宠若惊,事实上祖父对每个到店里的巫师都会来上这么一段,都快成保留项目了,维拉尔决定不提醒她这件事。
老奥利凡德回忆完毕,这才关心起唐克斯来此的目的,问题来了,这位固执的老人不愿意走。
“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是我的店,如果我走了,谁来把魔杖卖给小巫师们,谁来为客人做魔杖保养?”
唐克斯头疼地解释:“因为神秘人,邓布利多教授说,因为某种您知道的理由,神秘人可能对您不利……”
“那就让他来,神秘人的魔杖还是我卖给他的呢!”
维拉尔眼见着沟通无效,略感头疼地捂了下脸,低声对唐克斯说:“我们单独谈谈。”
唐克斯:“啊,哦。”
确保祖父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后,维拉尔说:“请别介意,我的祖父有些时候出乎意料的固执,他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我理解,毕竟现在大多数人都不相信,大环境就松松垮垮的。”唐克斯疲惫地叹了口气。
维拉尔独自担负起劝说祖父的重任,在磨破嘴皮子之前他做到了,老奥利凡德不情不愿地同意转移。
“但我不知道奥利维亚是否愿意走。”他说,“我制作魔杖还好,她的研究需要合适的场地,安静又宽敞——”
维拉尔注意到,“安静宽敞”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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