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
“事实上……”诸伏高明说到一半突然打住,好吧,他没法解释。
他耸了耸肩膀,让开身体,对琴酒说道:“礼物上门,不妨自己来拆开看看?”
看什么?
炸/弹吗?!
琴酒眼神阴鸷地盯着衣柜,仿佛要将衣柜的外壳看出一个洞,看穿里面的一切。
这个时候,这个时间,藏在衣柜里面的人只可能是——
琴酒深吸一口气,决定离开。
诸伏高明却伸手拉住了他,饶有兴致问:“我已经戴过手表了,你可以接受我的戒指了吗?”
“你一定要今天说这个?”
“今天人来的比较齐。”
“但我今天不想聊这个。”琴酒甩开诸伏高明的手,警告他:“我从一开始就和你说过,我们彼此发/泄,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其余的事情想都别想。”
“你说了各取所需?”诸伏高明问,没等琴酒回答便又说道:“但我想要的不仅仅是肉/体。如果是各取所需,我满足了你,你是不是也该满足我?”
“诸伏高明!”琴酒试图警告、威胁诸伏高明。
但很可惜,诸伏高明最不吃的就是威胁。
“我们认识十五年了,阿阵,你不能一句‘各取所需’就想打发我。”诸伏高明看着诸伏景光藏身的衣柜,说道:“这些年,你甚至不愿意见见我的家人。”
“我已经见到了。”
“我说的是正常的见面,你懂吗?”诸伏高明起身,走到了衣柜边缘,并且伸手握住了衣柜的把手。
诸伏高明用力一拉……没拉开。
诸伏高明:?
他再次用力,柜门纹丝不动,死死闭合,仿佛已经被钉死在了衣柜上。
琴酒已经看出了端倪,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无情地对诸伏高明发出嘲讽。
衣柜中,诸伏景光死死地扣住门把手,表情凝重地好像面对这个世界上最严肃的事情。
救命救命救命——
在冷峻严肃的外表下,诸伏景光一颗心早已化身尖叫土拨鼠,整个人又仿佛狂风中的小白花,摇摇欲坠。
为什么会是高明哥啊?!
高明哥你冷静一点,最关键不要害我啊!
他刚刚到底都听到了什么?琴酒和高明哥认识了十五年?
他们是恋人?呸,是p/友!
按照琴酒的意思,他们各取所需,嘶——
诸伏景光感到牙疼,他和高明哥认识那么多年,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挖出高明哥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都装了什么。
你是怎么敢的啊?那可是琴酒啊!
不对,如果是十五年的话……
也就是说,高明哥认识小时候的琴酒?
什么时候!
在他离开长野的那些年,高明哥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啊?!
“不是有礼物要给我?”琴酒的表情甚是玩味儿。
诸伏高明又用力拉了拉,柜门仍旧纹丝不动。
诸伏高明陷入了沉思,景光难不成将柜门从里面钉死了?
“礼物呢?”琴酒甚至恶趣味儿地主动开口索要。
诸伏高明转身面向琴酒,问他:“阿阵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不是。”琴酒没有否认。
衣柜中,诸伏景光连连赞同,不管是咒术师还是组织的killer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阿阵以前遭受了苦难?”诸伏高明又问。
衣柜中,诸伏景光的脑门上几乎要冒出具现化的问号了,谁?谁遭受苦难?
琴酒没有说话,只用眼神死死盯着诸伏高明。
“还记得吗?你以前和我说活不下去。”
琴酒记得。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组织中的killer,做着危险又繁重的任务,受了伤根本没人在意,经常遍体鳞伤地回安全屋。
冰冷、孤寂、疼痛。
不管是什么,在那个时候的绝望感都是百分之两百的,很容易击垮一个人。
去死的话说不定会好些。
在那个时候,琴酒的心中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自暴自弃,满心痛苦,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总之没有一个是舒坦的。
只有诸伏高明,在那个时候,只有诸伏高明还能够给他带来一丝温暖。
【或许我去死比较好。】
【我大概是活不下去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痛苦什么。】
一次次的,琴酒对诸伏高明诉说自己的痛苦,那根本就没有用处,但除了诸伏高明之外,他也不知道还可以和谁诉说了。
也就在那个时候,诸伏高明向他推荐了“神明”。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神的。】琴酒曾言辞激烈地反驳过。
【如果某个人能让你感到这个世界还有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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