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面的人还没有恢复平衡就看见了?那个掉在不远处像是锅盖一样转悠的车顶,浑身的毛孔都不禁收缩了?起来。
他们看了?一眼头顶,军用车被削平的部分还残留着一层厚厚的寒霜,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头顶一凉……
“……”
——这,这个是什么?人?
刚才还用枪抵着井卓的男人一时之?间?慌了?,他正?打算打开门逃跑——
“哦哟,你?不要动哦。”
刚才开摩托车的那人就已经用枪对准了?他的额头。
男人转过头,继而发现这人另一只手直接绕过驾驶座的靠背锁紧了?驾驶员的脖子,现在他们的驾驶员已经口吐白沫窒息晕了?过去……
而其余两人,一个被那个把他们车顶当锅盖掀开的女人一脚踢晕,一个已经被军刀架住了?脖子……
男人仔细地看着面前两个?人的?容貌不可思议地深吸了一口气。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刚才一直在车后追着自己的?人看起来竟然这么地年轻——好像两个?学生一样。
但刚才一幕幕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都实在是想不到怎么才能在这么短短一瞬间就制服他们四个?人,他也是在各种场合摸爬滚打过的?,是有经验的?老兵, 这两人的?气?势,他怎么也不觉得像是学生。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唯一的?逃脱方?式就是不管其他人利用人质强行突围了……
想着,他的?余光阴森森地瞥了一眼刚刚因为?失速漂移掉在不远处的?枪。
“砰!”
又是一声枪响。
任轻秋一颗子弹直接打飞了他落在不远处的?枪。
而刚才为?止总算从眩晕中恢复的?井卓也立刻起身反手扣住了男人的?手臂。
井卓的?反应也很快,他扯下自己的?领带拴住了这人的?手——尽管打人他技巧不佳,但打绳结他还是会的?。
任轻秋用枪指着男人,
“说吧, 为?什?么把这个?人绑走??”
男人皱着眉看着她,保持着缄默。
他一言不发,还在寻觅机会。
现在她们也没有车子能把他们几人一并带走?, 这期间他只要找到机会逃走?就好了。
看着男人一直不说话, 任轻秋直接转头问白予熙,
“长官, 他不说啊。”
看着男人打算嘴硬到底的?样子, 白予熙沉着脸,
“那就打折他们的?手脚,带回去让南部军的?人去问。”
男人瞪大了眼睛,因为?白予熙话音刚落, 她的?军刀就已经毫不犹豫地劈在了自己的?腿骨上。
男人捏紧了手, 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叫声试图咽回喉咙里?……
正当白予熙要打断男人手时,任轻秋伸出手来制止了一下。
井卓看向任轻秋,还以为?她有什?么高明之策, 接着他就看见任轻秋直接掏出了白予熙今天?才送她的?那把枪,
“长官, 用枪打省事一些。”
男人脸色发白,不禁四肢都开始挣扎了起来。
这是能笑着说的?话吗?这几颗子弹下来,自己怕不是生命都要垂危了?
他现在只感觉自己的?后背发凉,连断掉的?骨头周围的?组织都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刚才属于特殊情况,紧急避险,可以用枪,”
井卓认真?地看着任轻秋,“但现在未经申请,校外用枪,会违反管制枪械法。”
“你这人想那么多干什?么?就说追击的?时候射上去的?不就行了?”
任轻秋懒得管他,拔枪就要射。
井卓马上拦住,
“不行,两车追击的?时候要怎么才能射到腿部?而且四处枪伤容易失血过多致死,到时候你就违反了刑法第二百零二条伤……”
不想听他叨叨,任轻秋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卸骨总行了吧。”
听着这两人说话,白予熙有些心烦起来。
任轻秋从司机开始把这群人的?骨头卸了。
这个?方?法有效地减轻了场面的?血腥程度,但是会浪费时间,因为?卸骨需要使骨骼之间的?连接脱位,对于这些恐怖主义犯罪者来说,属于过于文明以至于累人的?范畴……
正当井卓和任轻秋卸到第二人的?时候,几辆军用车缓缓地停在了她们的?后方?。
一阵强大的?精神力从后方?袭来,任轻秋和白予熙都不禁瞪着眼睛往自己身后的?方?向望了过去。
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徐徐地走?了下来,看着这一片狼藉,他不禁笑了一声,
“嚯?还以为?只有两个?学生的?话有些困难,是你们把这辆车拦下来的??”
井卓瞥了一眼任轻秋,神情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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