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来了?咱们不是在目的地见吗?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甜美的嗓音配上单纯的长相。
哥,你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个妹控,到哪都想保护我的对吧?
虽然我们都长大了,也不那么经常见,但你内心深处的某一个地方一定还是爱我的吧?
没有回应。
走廊里寂静一片。
只有我衣袖和头发梢的水珠还在往下滴滴答答,非常不给面子。
面前的男人淡淡地打量了我眼。
冲旁边人一点头,那人就走上前来,手里恭恭敬敬地捧着一沓东西。
我一看,是我扔在休息厅的随身物品。
手提袋,墨镜,包,和包外面露出的一片塑料包装小方。
“…………”
那是什么!为什么我包里会有这个东西!
哦,上次炮友留下的。
但这不妨碍我狡辩。
我仰头真诚:“哥,你喜欢吹气球吗?我可以吹一个给你看……”
“哎哥!我啊啊啊——”
被我哥一把拎住衣服后领拖着走一路的我像一个无助的小鸡仔。
路过登机口,我无力地晃动四肢,“哥,那个,那个飞机,五分钟登机……”
他带我目不斜视地路过了。
我闭嘴了。
在外面自己混了太久,忘了这茬了。
我想起为什么我哥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他坐私人飞机来的。
……
登机梯前。
“l”三个硕大字母印在机身上,衬着远方的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被抓着后领的我风中凌乱,我自己一头长长黑发啪啦啦打在我自己的脸上,我好不容易才捋住它们。
“哥……”
我可怜巴巴地回头望向他。
“让我自己走吧……?”
他看了我眼,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大发慈悲地松了手。
“谢谢哥,我马上……啊啊啊啊啊哥!!!!!”
哥把我拦腰像个沙袋一样挂在了臂弯上登上了飞机。
最后成功坐在沙发上的我,已经是一条死鱼了。
这还没完,起飞之后,哥又扔给我一个购物袋。
“换上。”他言简意赅。
我哼都没哼,连滚带爬拎着袋子滚进了飞机上的浴室。
“……”
商业套装三件套,也行吧。
坐在地上缓了三分钟。
我才打开购物袋,把东西拿出来。
换上了纯黑色丝绸裙,我对着镜子左右打量了下,意外地还挺合身。
应该是个巧合,我跟我哥都半年多没见了,他估计也不知道我长高了。
扒拉了下我的头发,顺手拉开旁边的抽屉,摸了个金色鲨鱼夹,夹上。
抬起头。
镜子里的优雅气质黑发高个美女看过来,对我抛了个媚眼。
“……行,人模人样的。”
我对着镜子手指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林加栗,你还挺辣。”
我的手指往上,指腹又蹭了下我眼角的泪痣。
他们都说,林加栗你眼尾带泪痣,是会经常哭的表现噢。
他们说的没错。
我的确为了很多原因流过数不胜数的鳄鱼的眼泪。
比如和初恋劈腿分手,和前男友劈腿分手,和非常难搞的炮友劈腿分手。
以及小时候考了33分的数学卷子被我爹妈在狗屋里发现我还企图嫁祸给狗……之类。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我哥那张明显没多高兴的扑克脸。
“…………”
这个不一样。
我被我哥骂是真的会哭的。
-
哥哥从吧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斜躺在沙发上抱着纸巾盒,面容戚戚,双目紧闭。
男人低沉冷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加栗。”
我一动不动,抱着纸巾盒,面如死灰。
“起来看文件。”
我装没听见。
“下午的会很重要。”
我没听见,我睡着了。
我安如磐石地趴在沙发上,摆明了不想动。
反正,等会儿我哥看我不爽了他也会把我弄起来,现在能多赖一会儿是一会儿。
人一旦接受了自己的软弱,那我就是无敌的……嗯?
有什么东西披在了我的身上。
软乎乎的,像是毯子。
不会吧,我哥这么好心?
果然,我悄咪咪地从毯子边缘睁开眼,正好看到了白秘书那张微笑的脸。
我:“…………”
淦忘了,我哥跟他在一起。
我跟他挤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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