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不错啊。”
突然一道嗤笑的男人嗓音出现,让我一激灵。
我一下子爬起来,正好跟通话荧幕上我哥的脸面对面了。
西装革履的俊美男人坐在镜头前,背景里的私人飞机内部富丽堂皇,窗外碧蓝的天空光线柔和。
我:“……”
闪回了半小时前和裴知寒在片场干的事情。
他妈的,这种心虚的感觉是什么。
我干嘛心虚!!
“哥,我今天有好好工作!”
面对着我哥,我心里五味杂陈,但对金钱的渴望让我发出讨薪人的声音,
“我今天的工资该打给我了!零花钱都没收了你不能克扣我的薪水!”
我哥似乎被我逗乐了。
悠悠地笑了两声,大总裁批准了我的请求。
“行吧,钱给你打了。”
就跟言出法随一样,我的手机随即震动了下,是打款到账的提示。
看了数字长度,我泪如雨下。
日了狗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花钱……
“林小姐,等下是直接回家吗?”
我哥又跟白秘书讲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电话才挂断。
白秘书征询我的意见。
“还是你想再回趟公司?”
“我不想回家……”
我又瘫痪在了车座上,“公司,公司也不想……我下班了我要躺着……”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微微抬起脸,看向白秘书。
他正坐在车座对面,微笑着看着我,金边眼镜后面的双眼带着笑意。
浅色西装的领口之上,侧颈皮肤光滑如初,只有浅浅的痕迹还留存。
我忽然感觉牙尖有点酥痒。
用舌舔了舔,那牙齿尖锐的地方划过了舌软肉,带来轻微的痛感。
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我能去你家么?”我忽然说。
白秘书微微怔了一下。
我说,“我想去看小狗。”
我从来没有去过白秘书的家。
在我高中时在自家书房里, 那次对白秘书的春心萌动之后,我就陷入了艰难的情义两难的境地。
一边,是我哥。
一边, 是我哥的秘书。
选谁就很明显了吧?
我当机立断蠢蠢欲动准备去要白秘书的联系方式, 梦想还没开始, 就被我的家庭律师第三者插足了。
律师:“林小姐, 虽然我知道你很能想, 但你不能。”
我:“为什么?”
律师:“这里是绿色文学城, 成年前只能暗恋。”
我:“?”
我:“我他妈, 不是, 它他妈……”
很显然这不能说服我, 于是当时我的家庭律师还给我举了一个我身边的例子:一个我小时候在一起玩的alpha女性, 在英勇搞了自己的家庭教师之后,被父母愤怒打发, 扔去国外上了全alpha寄宿学校。
律师:“您看,这说明了什么?”
我:“原来她去国外是因为这个啊!牛逼。”
律师:“?”
我:“这都不跟我炫耀, 她人还怪好的。”
律师:“?”
律师:“重点在于——您能接受去上一个身边只有alpha的高中吗?”
我:“……”
很显然不能。我又不是a同, 去什么a同天堂。
于是我的春心就一鼓作气, 再而衰, 三而竭, 最终不了了之了。
虽然初恋很好,但初恋之所以叫初恋,就是因为之后还会有二三四五六恋。
男人嘛, 多的是。
我接受地非常完美,从此以后放弃初恋这棵树, 投入了森林的怀抱。
……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 当我今天终于第一次踏足白秘书的家的时候,我竟然有了一种朝圣的错觉。
“——这双拖鞋可以吗?”
进了高级公寓的门,青年弯下腰,为我从鞋柜里拿出来一双绒软的白色拖鞋,见我点头,放在了我的脚边。
“包和工作牌也给我吧。”
他又接过了我手里的东西,微微一笑,“林小姐,你想喝点什么?”
“林小姐……你怎么蹲下了?”
“……”我在热泪盈眶。
初恋的家,啊!单恋人的耶路撒冷!
要不是会被以为是变态我甚至想以头抢地捡两块砖带走。
咳嗽了两声,我把拖鞋穿上了,当做若无其事地往他家里走,
“喝什么都行,你有什么?”
“果汁,伯爵茶,还有酒……当然,林小姐,你喝不了酒。”
“我喝不了酒——是我哥告诉你的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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