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禾的……”
贺枕流僵了片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手里的橙汁放下来,突地转过来,皱眉道,
“林加栗,南禾导师跟你是邻居?他为什么手里有——”
他的视线和刚出来休息室的我对上了。
他一愣。
我眼睁睁地,看着小红毛,脸上大片的红晕一直从侧脸漫到耳尖。
我:“?”
我:“怎么?嫉妒成这样?”
“……”贺枕流快速咳嗽了两声,僵硬地把脸别过去了。
“……我对橙汁过敏。”
我:“?”还嘴硬?
“咳咳咳……过会儿就好了。”
我狐疑地盯了他一眼,走过去在他旁边把手也撑在办公桌上,啪地拍了下他的肩,
“怎么样,你挑出来什么没?”
他被我拍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摔。
喉结滚了两下,他才不自然地道,“给你存列表里了,你给你导购发消息吧,让她给你准备。”
“行。”
我看了下,他挑了两瓶年份挺好的红酒。我对酒除了名字和产地之外一无所知,就也点了下头。
“兄弟,不要紧。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们俩一起下楼到公司楼下,我还在好心安慰他,
“我要是先一步追到南禾,你也不要太过沮丧,这个花花世界无奇不有,大不了呢,你还可以拓宽一下性取向,做一个积极向上的a同……”
最后俩字一出来,我看着贺枕流又差点跌一跤。
他回头恶狠狠看我,一双桃花眼蕴着怒意,看上去羞愤得不轻。
“——谁他妈是a同!!”
“你不是,难道我是?”我匪夷所思,我侧身从司机打开的车门钻进了车里,“别灰心,下次我让家里介绍点心理诊疗医生给你……”
……
车门关上。
目送着林家的车远去,贺枕流站在原地,手指攥紧了,过了许久,才松下来。
俊美的青年唇角狠狠嗤了一声。
旁边跟来的秘书被他的难看脸色惊得心惊胆战,小心翼翼邀他上车,“贺少爷,车已经到了,就在旁边等您……那个,您看?”
“知道了。”
贺枕流绷着脸,气压冷沉地转身走过去。
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地骨节泛白。
-
提上了我精心准备(才买到)的两瓶红酒,我乖巧地站到了对门邻居家的门前。
竟然有点紧张。
顺了两口气,我才咚咚地敲上了门。
“马上来——麻烦等一下。”
一个男人的嗓音传出来,是里昂的声音。
嗯?他已经到了吗?
虽然约是里昂约的,但最后的聚餐地点竟然不是在他家,而是就在我对门的南禾导师的家里,我也是没有想到。
不过没关系,正好!我这次进去南禾导师家,就能顺便观察一下老人家家里有什么摆件,看看他有什么个人喜好,这样以后还能对症下药,投其所好!
而且,以后南禾说不定还会经常来他导师家帮忙,我作为一个善良热情的邻居就能趁虚而入……
就这么一想,我已经想到了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三个人其乐融融一起欢度时光的场面。
多么温馨,和谐!
“吱呀——”
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黑发的高个男人冲我微笑。
他有点惊讶,“你真的穿了。”
我点头:“谢谢你的建议,我特意把衣服找出来了。导师他在里面吗?”
里昂的目光在我身上青春洋溢的校服和百褶裙上扫了一眼,笑意更浓了。
“进来吧。林加栗。”
说实话, 我从小,就并没有什么“邻居”的概念。
虽然小学课本上都要背什么“邻居胜似亲人,远亲不如近邻”的俗语, 但那天放学后, 我在我家的山头上, 拿着望远镜对我家隔壁几百米开外的“近邻”观察了很久之后——
我悟了。
有事还得打110。
就这距离, 只要我不在家里搞原子弹核爆, 我的邻居压根发现不了任何动静。
就连万圣节, 我们几家小孩也都是得司机开车去一家一家要糖果, 还有无人机帮忙拎东西, 一切非常高科技。
我哥说, 你们属于赛博闹鬼。
我:……
呵, 小儿科。这算什么赛博闹鬼,哪天我的porxxxx网站的浏览记录被人发现了, 这才叫赛博闹鬼。
……不过话又说回来,鉴于我家跟邻居家的距离, 已经我邻居们十天半个月出去度假不回家的特性——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自己拜访邻居, 还有点新奇。
“哇, 这个家真漂亮, 跟我家完全不一样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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