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禾应了:“嗯。”
“南禾你呢?”
“你有什么打算?还是想做你的oga大法官么,没改变?”
“改变?”顿了一顿,“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就像你刚开始做我学生时,我跟你说的一样。选择这一条路,它需要的不止是你的学历资质,还有决心。”
南禾转向他。
里昂:“迄今为止,国内国外,从来没出过任何一个oga大法官,不是没有理由的。”
男人手里的钢笔转了一圈,笔帽微微抬起,对着的是他示意的位置。
指向他自己的后颈。
“上一个想要这么做的oga律师……因为腺体被人发现被alpha标记过,不堪舆论辱骂,自杀了。”
“他29岁,是a国最有名的年轻律师之一。”
空气凝固了片刻。
无人能看到的地方,南禾捏着书本书脊的手微微僵硬。
“我可以承担舆论。”南禾说,“别人的评价对我不重要。我并不会受那些东西影响。”
“你可以吗?”
“被说‘荡夫’,‘不检点’,‘被人标记过的oga只是某个alpha的玩物’,‘需要被人解决发情的蠢货’,‘这样的oga怎么能让人确信他会做出公正的判决’——这样的舆论,你都可以接受?”
书本的纸张被隐隐捏出褶皱。
“啪”地一声,书本被那双白净的手合上。
“老师。”
“别误会我。”
南禾的平静眼神转过来的时候,里昂两只手虚虚抬高,摊了下手,“我只是列举了一些你可能要面对的污蔑。”
“如果这些都能让你动怒,你到时候面对的可是千百倍的谩骂抨击。”
南禾唇角轻轻抿起。
他将手中的书本放下在了桌子上。
精致的少年的脸没有表情波动,像是毫无生气的人偶,但他的手指却曲起,关节无意识地扣抵在了书的封面上。
一下,一下地摩挲。
像是某种内心的不平静,与某种挣扎想要萌发的想法的对抗。
狰狞出裂痕。
“到现在这一步了,”南禾说,浅褐色的眼眸平静跟对方对视,
“老师,到现在了,你是要劝我放弃理想吗?”
“你真的明白你要放弃什么吗?”
“……什么?”
“——虽然我很不齿,但作为oga,如果你真的想要走这条路——”
年轻的法学教授将钢笔在手中调转了方向,缓慢地压在少年放下在桌上的书本封皮之上。
里昂提出了作为前辈真诚的建议,男人眼神温和。
像是真的为了他好。
“不要结婚,不要被标记,更不要被人发现,或者说,根本就不要有任何你私人的感情关系——”
“一辈子独身。”
“南禾,只有这样,”
他说,
“才是你最好走的成为大法官的路,你明白吗?”
办公室内,久久无人说话。
角落里的熏香仍然燃着它为了静气的目的而散发出的香气,幽幽静谧。
美丽的少年手指扣在书本上。
轻轻敛着眼,密长的睫毛在脸上撒下一层阴影。
理想啊。
明亮得刺眼的东西。
但里昂说的,要让人放弃的另一面。
她又像是绚烂的焰火,在寂静的夜空里太温暖明亮了,让人误以为是太阳,才让人心生动摇。
真是……
令人着迷。
里昂本来一直仰懒在自己的椅子上,注视自己学生的表情。
他原以为,作为他最优秀,心性最坚定的学生南禾,一定会被他这样一番故意说出来的话激得向着理想的方向一路狂奔,永不回头,然后放弃所谓的个人感情生活,做他自己选择所谓理想道路的殉道者,或者先驱者——当然,两者对里昂来说,都无所谓。
自利的享乐者并不关心他人的理想。
但南禾抬起眼眸来。
美丽的少年唇角微微翘起,他居然笑了起来。
里昂莫名地感到一丝凝滞。
“好的,老师。”
南禾拿起了书本,将他放上来的那只钢笔拿起来,稳稳地,不紧不慢地插进了笔筒里。
他那个最完美的学生转过来,对他莞尔道,
“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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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勇士,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在我让徐率打包牛肉粉丝汤的时候,深暗如何偷吃(字面意思,真的)的我,很早就已经想好了退路。
男人嘛,简单的东西。想要的不过就是蛋糕上的樱桃,甜点上的糖霜,巧克力星冰乐上的泡沫奶油,哄哄就好了。
所以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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