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我约好了,要活到一百二十岁,一起睡一千两百个oga吗?现在你也没睡过多少个吧,这就想要安定了,不会吧?”
她用手摸着自己的侧颈,貌似悠闲道,
“你要是想,以后我们还可以继续。结婚也没关系,你别光就跟那一个alpha绑在一起了。”
我抬头看着她。
罗简安靠在桌边,低头看我。
我冲她勾勾手指。
罗简安僵了片刻,有点不自然地维持着抱着双臂的姿势低下头来,轻啧了声,“……怎么?”
“低一点。”
她听话地放低了点脑袋。
“再低一点。靠近我。”
她抱在胸前的手紧了紧,还是顺从地更低了点。
我从她手里拿过了遮瑕膏,打开,用手指沾了膏体,抹在了她的侧颈上。
凑得这么近,我能看到她绷紧的脖子上的肌肉。
靠近后颈的地方是一个alpha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也是最不会让另外一个alpha碰的地方。
但她让我碰了。
“不是任意一个alpha。”我说。
罗简安嗓音发哑:“……什么?”
指腹在她脖子上的吻痕上慢慢蹭了一下,遮掉那抹艳红色,我关上遮瑕膏的盒子。
“不是任何一个alpha。”
我抬起眼,罗简安颤颤地垂下眸来对上我的视线。
“是只跟那一个alpha,才会结婚。”
我说,说话清晰,
“我说得明白吗?”
-
罗简安几乎是落荒而逃。
化妆室的门在身后关上,发出嘭地一声,像道惊雷一般也激得她出一身冷汗。
穿着浅白色西装的女alpha面无表情地走在走廊里,长腿迈着,身侧路过的人都冲她投来惊艳的目光跟她打招呼,但罗简安充耳不闻。
刚刚林加栗说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又冷静……她是知道了什么吗?她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吗?她难道是发现了——
不对,罗简安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露出破绽。
就算她到处睡人也好,但睡alpha的事情,从来没让林加栗知道过。理论上来说,林加栗不应该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
但为什么——但为什么——
脖子上她刚刚触碰过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烫,林加栗刚刚的眼神,漆黑的眼眸,让罗简安心里的不安吊到了极致。
她那个语气,明明就是在警告她。
“啊,罗小姐?”
走廊里,一道轻飘飘的嗓音传来,“你在找人吗?或许我可以帮忙。你这样乱走找不到东西的。”
“里昂?”
罗简安发现是那个叫里昂的法学教授。她冷笑了下,恶意完全不掩饰,“跟你有关系?见了我你最好绕道走,我上次没跟你说过吗?你还想被掐一次脖子吗?”
“别挡道,让开。”
“看你脸色,让我猜猜,你不会是被林加栗发现了心意吧?”
罗简安的脚步猛地刹车。
她倏地转身,但是手在抓住对方的衣领前,已经被对方啪地一下握住了。
里昂早有准备,微微蹙了蹙眉,又笑起来,“同样的伎俩用第二次就没意思了。”
“罗简安,你不会真觉得你的秘密没人知道吧?”
“我知道那件事,诺亚也知道那件事,你猜猜看那份关于你家庭教师的卷宗……那个叫南禾的小法官看过没有?如果南禾看过,那其他人呢?那个姓白的秘书,那对说是跟林加栗一起长大的兄弟,还有……”
“你猜猜,林加栗到底知不知道你喜欢她?”
“我警告你……”
在女alpha手下的力道要收紧之时,里昂也握紧了她的手腕,“你放心,我可没有说。你的秘密,在我们这些人眼里,就是个笑话,根本没有人在乎你。”
里昂缓缓说道,语带讥诮,“只有你自己,被这种可能跟你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的微妙的可能性折磨,止步又不敢上前——活在你自己的地狱里。”
“背后的鬼搞了一堆,又不敢在她面前堂堂正正承认心意,只能日日夜夜自己放纵,你知道你这样很像什么吗?”
罗简安死死盯着他。
“une uris faible。”
里昂轻轻弯起唇角,“懦弱的老鼠。”
“你的懦弱就是你的惩罚。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你想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正好旁边有人路过,里昂借机甩开面色铁青的alpha,他甩了甩手,黑发青年微笑着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里昂老师,正好找到您了,婚礼的礼服的事情您之前说要您先看一眼,我刚刚找了一圈您都不在,原来您在这里!”
“抱歉,久等了,不好意思。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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