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季无危现在就似两根缠绕在一起的藤蔓,如何也分不开。不是她硬缠着他不放,而是他缠着她不放。
她的手伸去床榻边一点,他都会将她的手捉回来,覆在他的身上。
眼前的男子俊美如神,窄腰劲瘦有力。
顾颦颦的手搁在他的后背上,眼神逐渐迷离。
——
翌日不出所料,顾颦颦起身时,季无危早已经起来,去庭院练剑了。
她真是有些佩服他,精力真是太充沛了,晚上睡这么晚,第二天还能早起。
她就没有这个精神了。
连续两日侍寝,顾颦颦的眼下有些青,今晚无论他待她如何温柔,她也不能落入他的手里,再次从了他。
她得有底线。
谁知,到了晚上,她根本没机会提,因为季无危特别安分的,只是陪她躺在床上入睡,没做其他事情。
顾颦颦只好讲想说的话,都收了回去,明日她得归宁,忙得很。
她想着明天回梅府的事,很快也就睡着了。
陈夫人一早就盼着顾颦颦回来了,天还没亮,就让府上的下人,给顾颦颦备上她喜欢的膳食。
梅含雪见陈夫人为了顾颦颦的归宁宴,不停忙前忙后,心里酸酸的,在她见到陪伴顾颦颦回府的太子后,心中的妒意升上来。
经验
这人怎么命这么好呢?
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好运的孤女, 被宁国公府的老太君带回京城,谁知……她竟然是梅府的嫡次女,后来还竟被选为了太子妃。
是因为她长得美吗?
梅含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明明她长得也不差啊?
为何偏偏太子瞧中顾颦颦,偏偏瞧不上她呢?
陈夫人满心满眼都是顾颦颦,只顾着和她说话, 没顾得上梅含雪。
梅鉴注意到梅含雪的神色不对劲后,让管家让人扶梅含雪下去。
梅含雪见父亲母亲都陪太子、顾颦颦去汀兰厅, 唯独要将她撇下, 心中不悦。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管家道:“大人道三小姐将要出嫁, 不宜见外男, 今日需回绣楼备嫁。”
他给仆婢使了一个眼色,她们便“扶”着梅含雪离开琮园。
顾颦颦与季无危去到汀兰厅后, 见到梅含雪未跟着过来, 以为她又耍性子没来, 没有多问。
倒是陈夫人问了一句, “含雪去哪儿了?”
梅鉴道:“含雪说她要去绣楼, 待会儿就不过来与我们用膳了。”
顾颦颦微讶, “绣楼?她要出嫁了?”
陈夫人:“嗯, 含雪从宫中落选后,一直啼哭不已, 她年纪也大了, 婚事该提上日程, 我和你爹给她选了几家郎君, 她瞧中了宣平候府的世子关昼, 前日两家交换了庚帖。”
既交换了庚贴,那就说明两人好事将近了。
顾颦颦虽同自己的这位姐姐关系一般, 但这么多年一直是她陪伴着她的母亲,她见陈夫人眉眼露出笑容,想必是很满意这门婚事,便出声恭贺梅含雪。
陈夫人感慨,“如今你们姐妹二人的婚事都有着落了,我的心也放下来了。”
这些年来,京中与她们同龄的女子都出嫁了,梅氏女却未嫁,传出一些不好的流言,陈夫人听后,心中难受,却不好在女儿面前表露出来。
这些流言,随着梅府出了一个王妃,又出了一个太子妃后,渐渐都消失了。
—
卫衍清醒过来后,已是顾颦颦大婚后的第三日。
“我睡了多少日了?”
“回世子,整整三日。”
那算起来今日是顾颦颦归宁的日子了,想到顾颦颦,他的心顿时一阵剧痛,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老太君的屋子后,表情渐冷。
“祖母是要将我关到什么时候?”
仆人胆战心惊,“回世子,小人不知。”
卫衍:“你回去告诉老太君,说我已经想通了,以后我会守着峥儿好好过日子。我许多天未见峥儿了,你让她将孩子送来我身边。”
“是。”
下仆将这些话回禀给老太君后,老太君紧蹙着眉头,许久未语。
到底是自己的亲孙,老太君舍不得卫衍受苦,他说他想卫峥,她便让人将孩子送到了他屋里。
卫衍见到卫峥过来,面色顿时不在枯寂,笑容都多了起来。
只是阿峥对他的亲父,心中仍有隔阂,不论卫衍如何哄他,阿峥都冷着一张小脸。
下人将父子俩的一举一动都说给老太君听,他们从未见过卫峥舍下高傲的头颅,如此哄一个小孩,阿峥打他,卫衍也受着,阿峥骂他,他也受着。
老太君长叹一声气,“都是他造的孽,如果当年早些接他们母子进府,他如何会遭受今日这些磨难?阿峥又岂不会认他这个父亲?”
阿峥是卫氏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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