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内的空气潮湿而阴冷,仿佛能凝结成冰。
南渝跟陆伯尧在这间茅草屋住的第六天,天空终于放晴了。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在茅草屋上,将它映照得金灿辉煌。
茅草屋上的水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颗颗宝石般美丽动人。
雨后的天空湛蓝如洗,没有一丝云彩的痕迹。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大地上,将深山老林的环境照亮。
南渝清晨刚从睡梦中醒来,一睁开朦胧的双眼,却看见陆伯尧正在穿衣服。
幽暗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精瘦而结实的上半身。
男人的身材高大而匀称,修长的腿部线条勾勒出完美的比例。
他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每一块肌肉都仿佛雕刻而成,蕴含力量与美感。
隐隐可见的人鱼线下面,有一处约莫八厘米的拼音纹身。
她怔怔地看着那串纹着自己拼音的纹身,狭长的眼尾泄出几许淡淡的忧郁。
这几天,陆伯尧都在她醒来前就换好了衣服,所以她一直都没看到这个纹身。
她双唇微微颤抖:“这是什么时候纹的?”
他继续穿着衣服,神色淡淡:“从海琴岛回来后。”
“原本去年跟你表明心意后就准备去纹的,当时国的事出得太急,也就耽误了。”
“为什么?”
他忽而俯身向前,修长有力的双臂撑在她两侧,将她困在自己怀中。
彼时,两张脸之间的距离已是极近,他的双眸如泼墨般深邃。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纹这个纹身?”
“还是想问,为什么你都不要我了,我却还要把你的名字纹在身体上?”
陆伯尧说“你不要我了”,这五个字的时候,分明就是透着几分委屈。
怎么会是她不要他了,是她要不起而已。
南渝不止一次幻想自己,拥有温宜或者宋琼枝的家世。
她比谁都想正大光明嫁给他,做他一辈子的陆太太。
可她终究不是,能配得上他的顶级豪门名媛。
而是出身卑微,甚至还有一个名声极差,总想着拿她换钱的母亲。
这样的身份,只会让他蒙羞,沦为圈子里的笑柄。
见她久久不出声,他自嘲地笑了笑道:“虽然你不要我了,但这是我曾经欠你的。”
“我强迫你把我的名字纹在身体上,自然也要心甘情愿把你的名字纹在我身上。”
“不然,我不成薄情寡义的渣男了么?”
南渝倏地红了眼眶,眼泪不知觉往下掉,她只能垂着头,让浓密的长发遮住她眸底的水光。
此刻,她的心犹如被尖锐的玻璃碎片刺穿般疼痛。
她喃喃自语道:“对不起……”
他温热的指尖,擦去她眼角的泪,“南渝,永远别对我说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你曾经陪伴我度过人生中最难熬的几年。”
“又给我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儿子。”
“这辈子,我都欠你的。”
“可是……”
“可是什么?”
南渝很想问,你纹这样的纹身在身体上,以后怎么面对未来的妻子。
应该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丈夫的小腹跟手臂上,纹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吧?
哪怕是不会当面讲,心里也会有隔阂。
这样也不利于夫妻和睦关系。
她这辈子是没打算结婚。
但他不同……
可话到嘴边,她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陆伯尧的状态现在已经很低落了,她不想继续这么沉重的话题。
天晴了,她们随时都有可能立刻分道扬镳。
她不想把最后的时间,用在给大家制造悲伤的情绪上。
南渝深呼吸一口气,抹了抹眼泪,抬起深眸笑问他:“你饿不饿?”
“不饿。”
“不饿也少吃点。”
今天的陆伯尧格外沉默,哪怕南渝偶尔主动跟他讲话,他也兴致不高。
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台灯关上那一刻,他才开了口:“明天我们回海城。”
南渝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现在待的地方,已经不属于海城了。
她心尖一颤,讷讷应声:“嗯,好。”
这句话后,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南渝都以为陆伯尧早就睡着的时候。
他又突然发声:“阿渝,你真的很想带着孩子们出国吗?”
这个问题让南渝一愣。
原本对于这样的问题,她以前是想也不会想,就会回答是的。
但现在,她竟然有了一丝犹豫。
特别是跟陆伯尧这一周的相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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