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尧摇了摇头,坐到南席的身旁:“当然不是。”
“南叔,我是来陪您守夜的。”
南席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不用的,陆总,我一个人就挺好。”
“南叔,您对我跟阿渝的关系,是不是存在了什么误会?”
南席沉默不语。
陆伯尧早就看出来南席,对他的客气中带着一丝意见。
他只是碍于自己有钱有势,又怕得罪南渝,所以才不敢开口。
但凡他跟南渝的关系不是这么僵,他肯定会像一个正常的父亲指责自己。
他语调平缓地开口:“南叔,我是真心想娶阿渝。”
“原本,我们早就应该结婚了,只是这些年出了一些变故。”
南席抿了抿唇,终是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问了出来:“你离婚了吗?”
“南叔,您说到哪里去了。”
“我从来都没有结过婚,阿渝也不是您想象中的第三者。”
“那你们没结婚,哪里来的孩子?”
“她一个女孩子,没结婚就生孩子,叫别人怎么看她?”
陆伯尧把跟南渝的事情,避重就轻的换了个版本跟南席讲了一遍。
大概就是说,他很爱南渝。
但他妈妈以前有点不同意,所以南渝就怀着孕走了。
后来,经历了很多事。
但他们坚定地想要共度余生,并且他承诺这辈子都会对南渝好。
也希望能请他,到时候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南席对他润色过后的故事版本,当然是不信的。
他只是冷淡地问陆伯尧:“你什么时候能娶阿渝?”
“只要她愿意,我随时可以娶。”
“这话都是借口,我希望你能给出具体时间。”
不配为人父母
停灵的最后一天,叶笙跟沈崇景来了。
看见南渝一脸憔悴的模样,叶笙心疼地抱着她一起哭了。
沈崇景走到陆伯尧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怎么样?老婆追到手了?”
陆伯尧挑了挑眉,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他可不能流露出得意的表情。
况且,他也很心疼南渝这么伤心。
爱屋及乌,他爱南渝,所以对南渝奶奶的离世,心里也挺难受。
他淡淡道:“比你确实强了不少。”
沈崇景倒是不像以往那么嘴贱,反而一脸讨好道:“挺好,有机会帮兄弟美言几句?”
陆伯尧鄙视地睨着他,“瞧你那点出息!”
沈崇景并不生气,风轻云淡地摊了摊手,“兄弟,你别急着轻视我。”
“说不定以后,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
守灵的最后一夜,南渝家所有人,包括两个孩子都一整夜没睡,陪老太太度过在人世间的最后一晚。
叶笙陪着南渝,也是熬了整整一夜。
出殡当天,家里来了几千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来送南渝的奶奶。
南渝知道,这是陆伯尧派来的人。
他将所有礼数都做的周到细致,奶奶的葬礼前前后后都是他在忙活。
村里的人都在传,南家的闺女嫁了个大老板。
这老太太的葬礼,堪比以前“皇亲国戚”送葬的排场。
当然,村里的人说话往往都很夸张。
毕竟他们好多人,这辈子都没出过村子。
葬礼过后,叶笙跟沈崇景先走。
南渝还想留在家里待两天,她整理了一下奶奶的遗物,心里依然难受。
她走的前一夜,南席想跟他说说话,但被她的冷眼劝退。
看见这个可怜的老父亲,在自己的女儿门口徘徊了整整半夜。
陆伯尧终是忍不住劝南渝:“阿渝,其实南叔这些年挺不容易的。”
“或许他以前有错,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你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
“对他多一些包容,少一些计较好么?”
“他怎么说,都是你的父亲。”
南渝脸色冷漠,语气激动,眉宇间满是不耐烦,“伯尧,你是不是也有圣母心了?”
“不是所有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的?”
“我跟南席还有秦柔的事情,你能不能少插手?”
“我有我自己的判断,或许你觉得你有钱,你可以随意去帮他们。”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想让你成为他们的摇钱树,不想让你被他们这种无耻的吸血鬼赖上。”
“这样,我只会觉得欠你的越来越多。”
南渝对南席一肚子意见。
同时也对秦柔曾经,一次又一次问陆伯尧要钱的事情耿耿于怀。
她这辈子最不想原谅的两个人,就是她的父母。
因为这两个人,真的不配当父母。
陆伯尧没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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