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岁将脸埋在他颈窝,软声撒娇,“你帮我洗,以前都是你帮我洗的呀。”
沈遂之快忍不住了,掐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用力,嫉妒像是火焰把他一颗心烧得快要爆炸。
她疼得皱眉,扭了扭,“你干嘛呀?”
他咬咬牙根松开她两分,冷笑,“好啊,我帮你洗。”
帮她洗干净,把别的男人的味道全都洗掉。
让她从今以后从里到外,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怎么,认不出老公了?
只是他正想抱她起身时,房间门忽然被人用力拍响。
门外传来男人极为愤怒的声音,“许知岁,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随着这声音,房间里暧昧滚烫的温度彻底凉了下去。
沈遂之煜眉心微动,许知岁睫毛乱颤两下,迷迷糊糊也想到了什么,“有人敲门……”
应该是沈昊来了吧?
可是不对啊,如果她在做梦,怎么沈昊还真的来了呢?
被酒精麻木的脑袋迟钝得很,许知岁迷茫的看着沈遂之。
越看,越觉得不对。
到底是不是梦呀?
她正迷茫,沈遂之也忽然问她,“你叫许知岁?”
许知岁眼神迷惑而迷蒙,“对啊。”
他真的忘了她叫什么吗?
接着,门外的男人又开口了,“许知岁,你他妈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弄死你!你马上让那个男人滚出来,别逼我砸门!”
这是来捉奸的。
沈遂之太阳穴狠狠跳了几下,依然没理会,又沉声问她,“哪个许知岁?”
他真的不记得她的名字了。
许知岁也委屈了,噘着嘴,“许诺的许,知了的知,岁岁平安的岁啊。”
沈遂之闭上了眼。
岁岁平安……许知岁。
所以在他怀里这个许知岁,的确就是他知道的那个许知岁。
是他那个大侄子的未婚妻,三天后就要跟他那大侄子举行婚礼的,许知岁。
沈遂之不认为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所以他这是被她算计了?
而她一直说的她的老公,就是他那个侄子沈昊?
她刚才说把她弄得很疼的人,也是沈昊?
也是,沈昊那玩意儿向来爱玩,他能懂什么怜香惜玉!
想到这些,沈遂之心如烈火烹油,又像是被冰刀戳出了窟窿。
谁能想到,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就能让他体会到这二十五年都没体会过的情绪。
又烫又冷的,说不出是嫉妒还是嫉恨,总归是快疯了。
他咬牙沉默不语,许知岁戳了戳他心口,“你到底怎么了,他还在敲门呢?”
沈遂之睁开眼,她那可怜巴巴的委屈样让他的太阳穴狠狠跳了几下。
她还装得挺像。
刚才的浓情和温柔尽数散去,他开口,音色间都敛着冷漠,“我听见了。”
他当然听见了,还听得很清楚。
甚至他第一次发现,瑞安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竟然这样差,想听不见都不行。
许知岁看着他沉下的脸色有些怕,却还是小声问,“那怎么办?”
沈遂之已经是面无表情,他忍着头痛问她,“你想怎么办?”
他也很想知道,她想怎么办?
他冷冰冰的模样让许知岁无措又委屈,推了推他,“你去开个门跟他解释下啊?”
沈遂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眯眸,“我去解释,解释什么?”
门外那个来捉奸的男人是他大侄子,她要让他怎么解释?
难道让他对他侄子说:嗯,不好意思,我吻了你的未婚妻,甚至还准备跟她上床?
而许知岁听到越来越重的拍门声,皱着眉,“可是你是我老公啊,不应该你去吗?”
沈遂之快气笑了,“还装?”
还装得这么像!
他是真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许知岁咬唇,越发迷茫,眼圈却又慢慢变红了,“我装什么了?”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眼圈红的那瞬间,就像有根针在沈遂之脑袋上重重扎了一下,他的头再次疼了起来。
他咬咬牙根,闭眼,“不许哭。”
许知岁眼睫一颤,紧咬唇,把快要滚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可那要哭不哭的模样,让沈遂之的头更疼了。
是真的疼。
恨不得把脑袋砸开的疼。
他第一次对女人心动,第一次想要放纵,竟然就翻了车。
他从见到她开始就像昏了头,全然没去思考过是不是会有什么阴谋,结果就是被人狠狠摆了一道。
他闭了闭眼,忍着头痛不想再跟她说话,抬手拉过被子直接朝她身上一扔将她整个蒙在了被子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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