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哭泣,痛感侵袭而来。
哪怕是在梦里,沈遂之依然清楚的感觉到阵阵头痛,无法缓解。
他紧紧皱眉朝她走去,一边声音嘶哑的开口,“别哭了。”
可她似乎听不到他的声音,继续哭泣着,“之之,我好想你,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沈遂之忍不住回答她,“我就在这里,你过来,你别哭。”
明明是很短的距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走都走不到她身边。
他走了好久,他们之间的距离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就在他有些心慌时,他再次听她哭着说:“之之,我来找你了。”
如同以往般,随着话音落下,她纵身一跃。
沈遂之惊恐的瞪大眼,朝她扑了过去。
他们之间的距离终于缩短,而这次他似乎碰到了她的裙摆,柔软的细纱和冰冷碎钻从他指尖滑过,然后,他再次眼睁睁看她坠落深渊。
“岁岁——”
“许知岁——”
他惊呼着,瞬然睁开了眼。
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得厉害,瞳孔涣散,好一会儿没从梦境中回过神来。
直到怀里人不舒服的哼哼两声,迷迷糊糊应他,“怎么了?”
沈遂之垂眸,看到她因为熟睡而泛上红晕的半张小脸,凌乱的心跳和呼吸才慢慢缓和下去。
她应该还没彻底清醒,也没睁眼,小脸在他怀里蹭着,像只撒娇讨好的猫儿。
沈遂之喉咙滚动两下,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那一刻,他只有一个想法:
不能被她一时的可爱乖巧迷惑了。
白天哭,梦里哭。
这小祖宗根本就是不给他活路。
拿了结婚证,好开心哦
他不说话,车里就显得格外安静。
许知岁也终于从这种安静中醒过来了。
头很痛,可能是喝酒加熬夜的缘故。
还有眼睛也特别胀痛,她抬手想揉,刚碰到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男人语气略显不满,“揉什么,嫌你眼睛还不够肿?”
许知岁睫毛颤了颤,睁开眼,便对上沈遂之格外复杂的眼神。
她唇瓣动了动,下意识开口,“之之……”
沈遂之握着她的手腕瞬然收紧。
他紧紧盯着她,喉咙滚动,略显沙哑,“你叫我什么?”
许知岁愣了愣,彻底回神。
太迷糊了,差点混乱了自己所处的时空,刚才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还在以前。
抿抿唇,她小声说:“我叫你之之。”
沈遂之眉心收紧,“为什么这么叫我?”
梦里的她也是这样叫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梦里没有看到她的模样,可他却很肯定那就是她。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到底是谁?
许知岁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迟疑着,“不能这么叫吗,不好听吗?”
也是,那个世界的他,向来也不喜欢她这么叫。
她眼中含怯,懵然无辜。
沈遂之看她片刻,最后沉声开口,“以后不许这么叫,像个女人。”
许知岁抿抿唇,略显失落的“哦”了声。
果然啊,还是跟以前一样。
她鼓鼓腮帮子,转移话题,“几点了呀?”
沈遂之抬腕看看时间,“快六点了。”
车子早就停在了民政局外。
而现在时间太早了,不要说民政局,就这条街上都没多少人,显得颇为冷清。
然而民政局的门已经打开,急急赶过来加班的工作人员等在门前。
一脸茫然又绝望,也不知道又有什么大人物来折腾他们了。
这些个大人物,为什么不直接把民政局搬回去办,干嘛非得跑来折腾他们呢?
而许知岁在车里换上了沈遂之让人给她买来的衣服。
虽然沈遂之说是给她量大小,实际上根本没可能量出来。
当然,他就算量出来也不可能跟时柏提尺寸,所以负责买东西的人便直接把各个尺寸的内衣都买了一套。
许知岁看着车里几乎都堆不下的内衣袋子红透了脸。
而买衣服的人很贴心,还买了护肤品和化妆品过来。
换好衣服,用漱口水漱口,又用擦脸湿巾擦了脸,再给自己化了个淡妆。
只是眼睛依然显得红肿,遮都遮不住。
许知岁看着小镜子里的自己,后悔得不行,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哭了。
来拿结婚证,她却这么丑!
她纠结,等在外面的沈遂之却已经不耐烦了,敲了敲车门,“好了吗?”
许知岁忙应他,“好了好了。”
她深吸气,打开车门下车。
沈遂之还穿着之前那身黑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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