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岁却怂了,动作极其敏捷的侧身避开他,然后掀开被子跳下床,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飞快跑去了浴室。
沈遂之动作微顿,摩挲两下自己的指尖,蹙眉回头。
他没有直接抱她去,是怕自己一碰到她就控制不住想要让她疼他爱他。
她可能不知道,凌晨六点从梦中惊醒后,他就没再睡着了。
而缓过那阵恐慌的情绪,再仔细看她时,整个人都绷紧了。
她的睡袍早就散开了,跟什么也没穿的抱着他几乎是没什么区别的。
软软的贴在他身上,让他口干舌燥。
他偷偷摸了摸,没听到她的哭声。
摸了会儿本来想大着胆子再亲亲试试的,可最后又想到了自己的梦,想到梦里的她,到底还是克制住了心里那头禽兽。
她很累,也睡得很香,他舍不得将她弄醒。
所以他自己起身去了浴室。
现在如果再抱她再多看几眼,又不舍得让她难受,那就得自己天寒地冻的再去冲回冷水澡。
他心疼她,也挺心疼自己。
可她呢,她这么躲着他跑得飞快,她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让他抱?
沈遂之沉默的看了看已经被她关上的浴室门,重新回到沙发去继续看他的电脑。
早上七点沈遂之就
已经跟程睿联系过。
要他放出消息,说沈氏会停掉所有跟许氏及陆氏合作的项目,不管是正准备开发的还是已经开发中。
这消息放出去,两家股价必定大地震。
然后再趁着许氏和陆氏股价动荡,波动到最低点时大量收购许氏和陆氏的股份。
程睿自然是很懵逼的。
因为他很清楚,四爷说的放出消息,肯定就是真消息。
所以他是真的不跟陆氏和沈氏合作了?
可这样做对沈氏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虽然沈氏从未上市,只暗中操控着经济,不用担心股价动荡。
可到底都是钱啊。
沈氏虽然全行业发展,其实最主要的是做投资,投的也基本都是大项目。
跟陆氏许氏合作了很多年,一直都很友好。
最近更是因为联姻的缘故有几个大项目三家一起合作,这前期投入了那么多钱,说停止就停止,还是单方面违约,这得亏多少钱?
虽然说沈氏,或者说沈遂之本人的确很有钱,甚至他到底有多深的底,其实连程睿都不完全清楚。
毕竟沈遂之的秘书并不只他一个。
沈遂之也从不会把自己的命脉交到别人手中。
可就算这样程睿也心疼啊。
全是钱啊,全他妈是钱啊!
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四爷,为什么这么突然啊,难道许氏和陆氏有什么问题吗?”
而沈遂之语气寻常的回答他,“公司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程睿还没来得及放下心,沈遂之又淡声说:“可他们欺负我老婆,所以……”
他连声线都变得幽凉,一字字补充,“都、得、死!”
为了不让你觉得,我是个禽兽
森冷的声音从手机传到程睿耳朵里,多了几分机械的阴冷感,激得他后背冒了冷汗。
然后也不等他再回答,沈遂之已经挂了电话。
程睿惊吓过后回神,抹了抹额头冷汗收了手机,骂骂咧咧的去放消息了。
恋爱脑都他妈败家!
果然也如同沈遂之所料,消息放出去后,股市一开,许氏及陆氏的股价就一路绿着走。
至于为什么许家及陆家的人没给沈遂之打电话质问他,那当然是因为,他关机了!
看着那两条绿得很漂亮的线,沈遂之才拿出备用手机给程睿打电话,“下午三点,一开盘就开始收购这两家的散股,能收多少收多少。”
程睿有些迟疑,“不是四爷,他们这股价都跌成这样了,咱们去收这不是亏更多吗?”
不得不说,沈氏的威力太大,消息一放出去,这股价就直接跌成了狗。
何况沈氏如果从两家撤资,那其他的小投资公司更不敢接手了。
可他还是不明白。
四爷不就是想要这两家死吗?
现在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两家如果找不到更好的投资或者贷款来填窟窿,估计就真得死了。
现在再把这股份收回来有什么意思?
“还有,陆家和许家那边一直在给我打电话,还要求见面,他们那边的律师也有联系我们,法务部这边也已经算过了,如果咱们这单方面的毁约,真要赔偿的话……”
程睿说得很纠结,只是也不等他说完,沈遂之缓缓打断,“谁说我要毁约?”
程睿懵了,“那是……”
沈遂之,“不过是暂时停止投入而已,就跟他们说项目风险评估出了些问题,让他们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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