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梓哥儿交给奶娘带下去午睡,元娘就带着高夫人和十二娘往西大院的王吴氏那里去。
三少夫人王赵氏看到她们来,十分高兴,待她们互相行礼问安之后,她上前挽住元娘的胳膊说:“好姐姐,你今儿算是救我一命了!”
元娘故作惊讶的问道:“哟,这是怎么了,二婶婶和你大嫂还能欺负你不成?”
王赵氏略有些撒娇的说:“母亲和大嫂要我陪她们打叶子戏,我哪里是她们的对手,我上次打牌,输了整整三吊钱呢!现在你和高夫人来了,你们四人打牌正好!”
听她这样说,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二夫人王吴氏边笑边说:“今儿就放过你,下回你若输了钱,只管问三郎要去,别拿你的私房钱出来玩,我就不信三郎会不给你!”
“母亲!”王赵氏面色通红,扭身坐在了一旁。
二夫人见她不好意思,就不再打趣她,转而慈眉善目的看向十二娘,问道:“听说你进了灼华馆读书?”
十二娘上前,说:“是的,二婶婶,从端正月之后开始上的学。”
“好、好,能进灼华馆不容易,好好学。”二夫人摸了摸十二娘的头,很喜欢的样子。
元娘招呼着赵吴氏、高夫人坐下,和二夫人四人抹起了叶子戏,十二娘则跟三少夫人坐在一起说起了话。
三少夫人问起七娘:“她的纭裥绣学会了没有?上次她走时,说是一定要学会,还许了我一块帕子呢。”
十二娘笑着回答,说:“七姐这段时间整日不出门,我跟她住在一处都鲜少见她,可见她是十分用心的在琢磨纭裥绣,只可惜没有师傅教,难免慢一些。”
三少夫人惊讶的说:“她这么用心呀!纭裥绣那么难,想无师自通是难上加难,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别一个人闷在屋里研究,当心把眼睛看坏了,让她来找我玩,我再带她去绣房,多看几次,兴许还能有什么发现。”
十二娘谢道:“那我就先替七姐谢谢三少夫人了,她知道了,必定高兴。”
王赵氏就说:“哎呀,你别叫我三少夫人了,就叫我熙娘吧。”
赵熙虽然嫁了人,可也只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跟十二娘又是平辈,她既然这样说了,十二娘就笑着喊了一声“熙娘”。
王吴氏边打牌边看了她们几眼,见两人坐在一起细声说着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众位夫人和少夫人打着叶子戏,元娘时不时说两句笑话,旁边服侍的人跟着凑趣,使得整个西大院都显得其乐融融。
说笑间,但见王勃挑起帘子走了进来。他额头上微微有层细汗,脸庞红润,神色飞舞,比他以往冷漠的神情显得生动很多,也俊朗很多,端的引人注目。
他走到二夫人身边喊了一声“阿娘”,又向在做的诸位长辈见礼,看到高夫人和十二娘来了,有些意外,但也礼数周全的喊了一声“十二娘”。
十二娘起身对他回礼致意,就听二夫人问道:“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茗郎和胤郎呢?”
茗郎和胤郎就是赵吴氏的娘家兄弟,今日跟赵吴氏一起来王家做客。
王勃恭敬的说:“我们刚才在小果园里采了桃儿,沾了一手的毛,我让小厮服侍他们洗手去了。现下来找母亲,是想问母亲讨个对牌,我们待会儿准备去文中阁找两本书。”
二夫人点了点头,示意身旁的丫鬟从内屋的匣子里取了个对牌给王勃,并交代道:“今天你父亲和三郎、四郎都不在,你要好好招待茗郎和胤郎,切不可怠慢。”
“是,母亲。”王勃恭恭敬敬的答了,正准备转身出门去,却又被母亲喊住。
“等等,你十二妹妹去灼华馆读书了,跟你和胤郎也算是同窗,你把她也带去文中阁看看,省得一个人坐在这里无聊。”
先前跟十二娘坐在一起说话的三少夫人熙娘忙着伺候众人的茶水点心,她不让十二娘帮手,十二娘坐在高夫人身后看牌,无聊了好一段时间了。
王勃听母亲这样吩咐,虽有一瞬的愣住,但转瞬看向十二娘,问道:“十二娘想跟我们去文中阁看看吗?”
二夫人开口的事,十二娘自然不能当面反驳,而且又不是什么坏事,她便起身笑着说:“早就听大姐说王家藏书极为丰富,今天托二婶婶和四郎的福,我有幸能去一饱眼福,自然要赖着去看看了。”
二夫人笑着点头,挥挥手说:“去吧,去玩吧。”
元娘在二夫人和十二娘之前逡巡一眼,抿嘴笑着打了一张牌,二夫人立刻惊喜的说:“赢了!元娘,可逮到你了!”
众人笑着抹了牌,元娘一脸“委屈”的说:“十二妹,你还不快走,都怪你让我分了神,竟把那张牌打了出去!”
十二娘笑着跟王勃一起走出去,听到屋里源源不断的传出笑闹声,不禁摇了摇头,她这个大姐,也太会察言观色了……
王勃跟十二娘一前一后无言的走着,十二娘盯着王勃的背脊,心中一阵惆怅——他真的很讨厌她呢!
与王勃的几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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