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世界,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赫连辞居然这么敏锐?
不过那又如何,他又不可能发现真相,顾绯并不担心。
她挑了挑眉,迎上赫连辞压迫感的视线,红唇微微弯起:“夫君,我是你的妻子呀。”
她是他的妻。
这一刻,赫连辞忽然明白了这句话的分量。
他慢慢地笑了起来,温柔地捧起了她的脸。
仿佛在确认什么一般,他问道:“我是你如今唯一的依靠?”
这熟悉的、标准的黑化开头。
不过,如果黑化也有一个标准,顾绯觉得面前这个赫连辞在遇到她之前早就黑化完了。
她轻车熟路地答道:“夫君问的什么话?夫为妻纲,你是我在大雍唯一的亲人,自然也是唯一的依靠。上一次为夫君解蛊,怕夫君不签和约,我确实有所保留。可眼下身在大雍,我想做的,也不过是尽我所能,帮上夫君的忙罢了。”
赫连辞再一次笑了。
“夫人之意,甚得我心。”
捏着顾绯下巴的手渐渐收紧,他主动吻下来,冰冷的唇压在顾绯的唇上,靡靡幽冷的香气缠绕。
“希望夫人……说到做到。”
话说得这么动听,便真实地,对他用情一些。
一夜过后,一则消息不胫而走。
雍朝的摄政王,那位三年前发动政变的玉面修罗,经常咳血却活了这么久的病秧子,还出兵征战,抢了周朝公主,却在班师回朝的第二天,病倒了。
所有听到消息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摄政王的身体是公认的不好,可这么久了,也没见他真的出事啊?
摄政王咳血昏迷的消息,他们都听习惯了,反正没过几天马上就会有新的传闻,摄政王虽然咳血但还是不忘折磨人,依旧让人闻风丧胆。
可这一回,他却真的病了。
据说是被气病的,因为大臣不让他娶公主。
还有人说,摄政王在周朝就病过一次,就在新婚的那个晚上,足足病了几天,全周朝人都知道,想来摄政王这个病是越来越严重,活不了多久了。
第一次病倒是因为公主,第二次病倒也是因为公主,这是真爱啊!
暴戾嗜血看起来还短命的摄政王居然能找到真爱,老天真是偏爱他。
消息传啊传,传到了京城某处偏僻的小巷内。
几个穿着朴素衣裳的老臣泪眼潸然,撩起衣袍作势要跪:“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怎敌她美色倾国(22)
灯光昏暗,照在面前的男子脸上。
剑眉斜飞入鬓,棱角锋利而分明,赫然是多日不曾露面的原著男主君慕寒。
此刻他的表情也有所动容,扶住朝他下跪的几位老臣:“免礼。见诸公在赫连狗贼逼迫下忍辱负重三年,这声殿下,晚辈受之有愧。”
“殿下,您还平安便好。”
说话的人泪眼婆娑,脸上的皱褶挤在一起,赫然是丞相。
他是三朝老臣,在朝中德高望重。便是赫连辞执政以来,将朝中换血,也不曾动摇他的位置,不过是另设职位,把权力从他手中分出。
丞相对皇家君氏一脉向来忠心耿耿,政变前夜,也是丞相向皇后递了消息,君慕寒这才顺利出逃。
这也是君慕寒的底牌之一。
他虽三年不曾联系丞相,但知晓皇后与丞相的暗语,一经联系,丞相一定会助他一臂之力。
“那赫连狗贼命不久矣!”另一位老臣咬牙切齿,“从前皇室没有正统血脉,这才让赫连狗贼钻了空子。眼下殿下带着圣旨归来,先帝在天有灵,定会保佑我们顺利夺回皇位。”
君慕寒振声道:“有诸公相助,复位一事,必能事半功倍。”
他离开大雍,已经整整三年了。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
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皇子,到流浪他乡的亡命之徒,其中辛酸,只有君慕寒自己清楚。
越是如此,他对赫连辞的恨意便越浓一分。
赫连辞杀了他的父皇母后,夺了君家的江山,此仇不共戴天。
其实对已故的父皇母后,君慕寒没有多大感情,甚至心怀恨意。二人虽是夫妻,却好似仇敌,父皇不停地纳妃,母后便不停地动用各种手段使她们流产,性情偏执似疯魔。
幼时母后生气,总会通过掐他、打他的方式发泄情绪,将他折磨得伤痕累累之后,又抱着他哭上很久。年少的他便是活在这样痛苦的环境之下,饱受折磨。
直到母后临死前的那一刻,君慕寒才知道当年的真相。原来他这条命,是母后用赫连辞的命换来的,原来母后为他付出了那么多。
正因如此,君慕寒更加不甘。赫连辞本该是个死人,不仅好好活了二十多年,还杀了他母后,叫他怎能不恨?
母后说过,就算那赫连公主用秘术吊住了赫连辞的命,只要蛊虫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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