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方才听丞相与道长的话,是不是提到了我夫君的名字?”
她的语速轻缓,仿佛柔弱的花瓶美人,轻轻一碰就碎了。可当她一步一步,从远处缓缓走向祭坛时,丞相与道长不约而同地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不是说赫连辞娶回来的只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公主吗?
“本宫虽是周朝人,却也曾听说过夫君的威名,”却听顾绯道,“先帝在时,雍朝内忧外患,与周边部落水火不容。夫君掌权以来,平定五胡十八骑,扩展大雍版图数千里,使万朝来贺;又肃清≈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官场风气,广纳贤士,给了诸位入朝为官的机会。”
此话一出,以禁军统领为首的一众大臣,皆有些怔愣。
他们大部分人,都是赫连辞掌权以后,才被提拔上去的。
赫连辞为人暴戾冷血,喜怒无常,用人上却非常胆大,不论是否是效忠于先帝的权臣,只要有能力,他都会留下。
因此,这些官员不得不承认,自赫连辞掌权,雍朝确实变得比之前更好了。
他们为什么要推翻赫连辞呢?
因为赫连辞不是雍朝皇室的“正统”,因为赫连辞太过专权狠戾,不允许他们做一点小动作……
“因此,本宫实在不能理解,”顾绯挑了下眉,“不过是勺柄指向北方,为何大家便笃定,指的是摄政王府、指的是我夫君?道长既然为大雍祈福多年,不应该更加理智么?道长如此武断行事,究竟是上天指示,还是受人指使?”
她的话直白又大胆,一句“我是周朝人”,直接把自己与雍朝信仰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丞相冷脸道:“赫连辞越权弑君,干涉朝政,扰乱雍朝正统,道长不过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公主一介外人,又怎知大雍这三年来的艰辛?”
“本宫确实是外人,”顾绯轻笑一声,“可本宫倒是想问问丞相大人,大雍的传承断绝了吗?皇帝仍是皇帝,太后仍是太后,丞相的地位又可曾撼动?”
“丞相大人口口声声说我夫君扰乱正统,您口中的恢复正统,究竟是稳定大雍皇室一脉,还是扶持您背后的三皇子?”
人群之中,有掌声传来。
那些围观的百姓朝两边散开,竟是出奇地整齐,仿佛训练有素的军队。
一身蓝色长袍的高大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正是三皇子君慕寒,全文的男主。
根本没有什么普通百姓。君慕寒的人,已经与丞相里外联手,将皇宫包围。
这还是顾绯第一次与男主正面对上。
她挑剔地打量着他,五官确实优越,然而与赫连辞相比,就显得寡淡无味了。
还是赫连辞更对她胃口。
“周朝的昭仪公主,”君慕寒若有所思地抬起眼,唇边挂着笑意,“赫连辞真是好福气。你对他掏心掏肺,不就是因为他没有动周朝的那五座城池吗?”
从前在大周,他觉得这昭仪公主飞扬跋扈,从未正眼瞧过她,一门心思在五公主顾纤纤身上。然而今日一见,却惊觉她如此明艳动人。
可惜了,让赫连辞捡了便宜。
脑子里只有打打杀杀的赫连辞,如何拿下这样的美人?不就是靠威胁吗?
依顾绯之才,屈居于赫连辞的王府当王妃实在可惜。待他登基,他的后宫,倒是缺这么一位美人。
“赫连辞能给你的,孤自然也能做到,”君慕寒道,“眼下你那夫君已经自身难保,你还要为他说话吗?”
赫连辞只带了一支军队出城。而他要面对的,却是大量被煽动情绪的流民,短时间必然不可脱身。
便是他有办法解决,等他回到京城,为时已晚。
哪知顾绯挑了挑眉,表情过于复杂,惊讶里带着惋惜与怜悯:“三皇子殿下是没有皇子妃吗?还是说,殿下没有听京城那些传闻,不知道本宫与夫君感情甚笃?本宫为自己的夫君说话,还需要理由么?”
绯绯:我和夫君是真爱,真的。
阿辞:呵。
怎敌她美色倾国(29)
君慕寒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感情甚笃?昭仪公主,那些流言给别人听听就算了,你在孤面前说有什么意义?”
顾绯却道:“殿下都知道那些是流言了,又为何咬定我夫君不放?”
君慕寒的脸色僵了一瞬。
“孤不想与你诡辩,”他冷笑一声,“更何况,你真以为你那夫君有多清白?他的‘赫连’姓氏从何而来?是数年前,早已被大雍踏平的赫连部落!胡人的余孽,本就不该活在世上!”
话一出口,对面的丞相先变了脸色:“殿下!”
他们的目的只是抓顾绯,君慕寒怎么把赫连辞的身世给抖出来了?他是想让整个大雍都知道赫连辞其实是皇子吗?
君慕寒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刚才不知怎的,一下子就……但说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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