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换衣服,徐盼继续上山采药,顾绯走下山,大摇大摆地来到那些亲卫兵面前,被他们带回了京城。
男主君苍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个王妃,王府的事,都是手下人一手操办。因此派亲卫兵的,是郡公府的人。
他们直接把顾绯带到了郡公夫人面前。
郡公夫人端起主母的架子,一上来直接劈头盖脸一顿骂,让顾绯跪下道歉。顾绯始终笑吟吟的,漫不经心地看着她,气得郡公夫人直接摔碎了手中的茶盏。
郡公府里的几个重要角色,顾绯心里有数,一个恶毒姨母,一个恶毒嬷嬷,原剧情里,女主一逃,什么代价都让原主承担了,嫁入王府之前,她受尽了这两个女人的搓磨。
但顾绯可不是什么忍辱负重的人。
她抬起头,轻慢地勾起嘴角,“知道啊,您不是我姨母吗?”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郡公夫人冷笑一声,“你母亲去得早,我这个做姨母的,自然要担起母亲的责任,负责你的婚姻大事。只是筹备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这孩子闹什么闹?”
“还是豫王宅心仁厚,我怕一时追不回来,便送了信说你病倒了,才把婚礼延缓了几日。豫王仪表堂堂,又是皇家,多少人赶着想嫁过去。你一个投亲的孤女,却能当上王妃,这不是好事吗?”
这是见已经露馅,索性不再伪装,破罐子破摔了。毕竟不论徐盼还是原主,耳根子都很软,被这么说几句,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姨母这话,就说得不太好听了。”
顾绯笑道:“倘若真有这等好事,怎么不把您另外两个好侄女嫁过去呢?”
这事郡公夫人本就不占理,但她并不觉得顾绯会反抗,因此只是睨了顾绯一眼,“婚姻大事由长辈做主,安排给你就是你,那两个孩子已经订了亲,自然不可能让她们嫁给豫王。”
顾绯点点头:“没想到姨母还颇有经商的头脑,这打算盘的本事,可真是让人佩服。”
“不过……”她笑道,“在您与豫王府做的这笔交易中,豫王得了王妃,您承了豫王府的人情,付出最多的我却一无所有,这是不是不太公平呢?”
话说得直白,嘲讽之意不加掩饰,郡公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徐盼!你即将嫁入豫王府,享受王妃的殊荣,比我这个郡公夫人都要尊贵几分。我也就这个时候能教育你几句,日后见了你,可都要叩拜的。这样好的机会给了你,你居然说是交易?”
她依然说得冠冕堂皇,不肯展现自己的野心。
身边的刘嬷嬷也跟着搭腔:“夫人,没教好表小姐,是老奴之过,夫人您放心,老奴日后定然严加管教她。”
却见顾绯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
那双眸子微微挽起,漫不经心地扫过跪在地上的婢女,扫过帮腔的刘嬷嬷,最后落在了郡公夫人身上。
“我即将成为豫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是皇亲国戚,而你不过是郡公夫人,又哪来的资格,让我给你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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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那朵高岭之花(19)
她轻笑了声,看了刘嬷嬷一眼,“甚至在你我二人谈话时,让这刁奴插嘴。”
“郡公夫人怕是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吧?”
“至于让刁奴来教育我,更是无稽之谈,”顾绯漫不经心道,“我是豫王的正室,按照皇室的迎亲流程,自然会有宫里的教养嬷嬷负责。郡公夫人将一个教妾的刁奴安排在我身边,意欲何为?当我的身份是摆设吗?”
郡公夫人大肆鼓吹王妃的身份,顾绯做得比她还干脆,一口一个郡公夫人,连“您”这样的尊称都没有了,直接跟她撇清了界限。
谁都知道豫王妃只是个摆设,说不定嫁过去都活不过新婚夜,可那又如何?只要能嫁过去,她就是上了玉碟的皇家人,真正的皇亲国戚,郡公夫人也惹不起。
她铁青着脸,一腔怒火全发泄在了帮腔的刘嬷嬷身上,“来人,掌嘴!”
到底做了这么多年当家主母的人,心就是狠,便是面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腹奴仆,也是说打就打,毫不怜惜。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按住刘嬷嬷的肩膀,逼她贵在顾绯面前,巴掌打得一声比一声响亮。
耳边是刘嬷嬷的求饶声,郡公夫人毒蛇般的目光落在顾绯身上,几乎要喷出火来:“满意了吧,未来的豫王妃?”
仿佛巴掌打的不是刘嬷嬷,而是笑吟吟地站在这里的顾绯。
可惜,什么惊恐、慌乱,她半点也没从顾绯脸上看出来。少女打了个呵欠,有些恹恹地说道,“那可是姨母的奴婢,姨母要打便打,与我何干?看来姨母已经想通,我就不在这打扰了。姨母,别怪我没有提醒您,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万不可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蒙蔽了眼睛啊。”
称呼又自然而然地变了回来,落在郡公夫人耳内,却是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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