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到京城,他便抱有把她带回来的心思。只是他毕竟是男子,有些事不方便,这才命人挑了几个侍女在这里等她。
“算了,”顾绯倒也不在意这些,“你早上去哪了?”
应朝辞帮她梳顺长发,修长的手指翻飞,轻轻松松挽了个漂亮的发髻,又从妆奁里取出珠钗花钿,帮她逐一戴上,闻言便答道:“见一个客人,处理一点事。”
咦,他的手法还挺好。
这成功取悦了爱美的狐狸精,顾绯愉悦地欣赏着镜中自己的脸,漫不经心地问:“很麻烦?你昨晚直接带人破坏了豫王的婚礼,处理起来应该很棘手吧?”
应朝辞轻轻地笑了笑,微垂的眼帘掩去了眸中的冷意:“破坏豫王婚礼的,不是我。”
他只是向四皇子梁王透露了一点风声,告诉他卧病在床的豫王君苍,在养病期间离开过豫王府,来到下着大雪的云凌山。
梁王心里起疑,必然会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试探君苍的行踪。反正君苍三次娶妻都没有成功,选择在婚礼上动手,再好不过。
大皇子齐王安插了不少人在梁王身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梁王准备对豫王动手,齐王得了消息,也想横插一脚,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双方都不知对方底细,却抱有同一个目的,这不就打起来了么?
他只是趁火打劫罢了。
应朝辞与君苍无冤无仇,没有犯案的理由,也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他想要的并非君苍的消息,而是君苍的“王妃”。
他并没有瞒着顾绯的意思。不过,这些复杂的朝堂纷争,她并不需要参与。因此他只是温声细语地简述了大概,倒像是在说故事。
但是,这么一搅浑,君苍费尽心思伪装出来的表象,却是被破坏了。王府给出的借口尚能应付百姓,可眼下消息已经传到了皇帝那里,朝中的几股势力已经知晓,君苍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与世无争。
他一直在试图寻找他的解药。
那么,找到解药之后呢?
恢复了实力,不就可以参与这些纷争了么?
原来看起来最好拿捏的三皇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当然,这些又与一心为皇帝办事的国师应朝辞有什么关系呢?
早上来拜访的自然是梁王,他知道自己惹了事,是来向应朝辞求助的。应朝辞客客气气,看似什么都说了,却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绯绯,”想到这里,应朝辞摸了摸顾绯的脸,嗓音温和,语气却有几分意味深长,“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徐盼?”
摘下那朵高岭之花(25)
偷听墙脚的系统悄悄在心里想,还不是为了让你黑化发疯嘛。
坏心眼的宿主她什么都知道。
当然,系统的话,自然没人听见。
“这个啊,”顾绯的声音慢悠悠的,丝毫不见心虚,“我下山之后,发现你们人类的名堂太多,我没有身份,做什么都不方便,刚好遇到了逃婚的徐盼,就顺手帮了她一把。”
如此随心所欲,确实像她会做出来的事。
“这些事,绯绯可以直接跟我说,”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脸颊流连至唇瓣,轻轻按压,应朝辞的眸色深了深,嗓音却愈加温和,“我可以做得更好。”
顾绯轻哼一声:“当时不是不想理你吗?”
现在的国师大人好像变得有点黏人,像只大猫,用一身的毛茸茸勾引她,只要她稍一放松警惕,柔软的尾巴就会立刻勾住她的腰,不让她逃离。
应朝辞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低下头,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颈侧,“那现在呢?”
他承认,在看见山茶花落下一片花瓣之后,他心里嫉妒得发狂。
她居然轻易将她的花瓣给了一个陌生的女子。
连他都不曾享受过这么亲近的待遇。
“只是以防万一,同她签了个契约,做了个小小的标记而已,”顾绯挑眉轻笑,“至于现在……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她的本体是她灵力的象征,她取了一片花瓣,把其中蕴含的能力,封印在了徐盼身上,不仅不会伤害她,反而还会保护她,帮她挡下致命一击。
不过,顾绯可不会做不划算的买卖。这也同样意味着,从顾绯身上掉落的那片花瓣,可以治疗君苍体内的毒素。
花瓣烙在徐盼的心口,一边是爱人,一边是苦苦追寻多年的解药,君苍会怎么选择呢?
顾绯最喜欢看这样挑战人性的戏码了。
自以为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殊不知在旁人眼里,也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将她的走神尽收眼底,应朝辞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细细的吻却已经落在了她的耳垂。
他的嗓音喑哑,却已经多了几分深意:“怎么表现?绯绯,教教我?”
骨节分明的手指悄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扣在怀里,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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