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任由孤启这样下去,否则她的凶名怕是洗不清了。
孤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郁云霁!”
两个女子没有犹豫,亦不敢多听,为两人带上了门,这才将哭哭啼啼的姣郎押去别院。
“孤启,由不得你胡闹。”郁云霁温和的神色敛去几分,那张清风霁月的面孔也带了冷色,“我们说好的,你好好做你的王夫,只要不生事,你仍是恭王夫。”
“他都踩到了我的头上,你让我忍气吞声?”孤启怒声道。
郁云霁道:“你无非就是想嫁进恭王府,我们可以相安无事,可姣郎再如何品行不端,也是府上的人,不容你随意打杀。”
随意打杀,真是好一个随意打杀。
孤启下唇被咬得泛了白,明明错的是旁人,凭什么就该他含垢忍辱,都是这群该死的,是他们欠他的!
眼前的郁云霁一脸正色不容置喙,像是今日他敢下令杀人,她便会将他如何一般。
“哈哈哈,”他垂首哂笑,再抬眸时已是一脸鄙夷,“郁云霁,别一副很懂我的模样,你凭什么懂我,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他紧紧攫着郁云霁,却见她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可避免的拉近了。
清雅不知名的淡香愈来愈近,他却不自觉的将身子后倾了些,下意识的躲避她带来的威压。
叮啷,是玉佩相撞的脆响。
“孤启,注意你的身份,”她淡声道,却是不怒自威,“这是我的菡王府,不是恭王府。”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办到,”孤启深吸一口气,对上她,“以你现在的威名,去将人抢来,做自己的新夫不成?”
郁云霁道:“你无需多问,安分在府上待着。”
腰间穗子随着两人的动作,不知何时纠缠到一起。
两人一时间静默无言,少倾,孤启突然扯唇笑道:“我总觉得,你不是昔日的菡王了……”
他早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菡王那般荒唐淫乱之人,为何大婚那日没有强要了他,又为何会好声好气与他商量这些。
倘若当真不想成婚,若是她开口,谁还能阻拦不成,再不济,依着她的脾性,就算是将新夫做成人皮鼓,估计孤家那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样无恶不作之人,如何会为了他这疯子改了脾性。
除非,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菡王。
可若不是菡王,又能是谁呢,若不是菡王,如何能在女皇面前那般泰然自若,如何能与周子惊谈笑风生,皇城脚下,她还能被掉包了不成。
孤启对上她那双风情的桃花眸,似想从其中窥探出些什么。
半月堂的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不得不承认,王夫的设想,当真是叫本殿大开眼界,”郁云霁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黄梨木坐墩上的他,“只是,不论你这故事讲得多好,都是要关在这里思过的。”
“菡王殿下演技拙劣,至今都不敢承认吗。”
郁云霁没有再留下听他说话,朝着门外走去。
徒留孤启坐在那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眯起眼眸。
待到出来半月堂的门,郁云霁轻轻按着乱跳的心口,倚着柱子长舒了一口气。
见鬼了,她明明很努力的在装了,孤启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难不成她要同原主那般,配合他杀人吗,她一个今人还真做不出这等事。
她却不可与孤启多理论,多说多错,倒不如让他自己去想。
“殿下,周小姐等候您多时了。”
听弱水出声,郁云霁神魂才归位:“知晓了。”
“陛下方派人传来消息,要殿下明日午时前到玉堂宫。”弱水道。
“好。”
郁云霁应声:“你去查,将这些时日出入过半月堂的人员,悉数列出一个名单,记住,要一一排查,切不可遗漏。”
她正说话之时,迎面走来周子惊,便听她道:“郁宓,姐妹今日可是带着好东西来的,你就将姐妹晾在这里了?”
郁云霁现在满头官司,寻常她还能有条不紊,今日让孤启戳穿,心思也杂了起来。
“今日是我的错,待会叫下人给你做一盘鸡髓笋如何?”她道。
如果她不曾记错的话,周子惊是最爱吃她府上的这道菜的。
周家为武将世家,这些奢靡的东西,皆是不许在周家出现的,奈何鸡髓笋工序反复耗人耗材又耗力,周子惊也只能在她府上吃到。
周子惊动摇了一阵:“……两盘。”
弱水应声下去探查,周子惊神神秘秘的覆在她耳边:“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啊,你怎么不好奇,也不打算问问我?”
“到底是什么。”郁云霁无可奈何。
“是一群新罗婢与菩萨蛮!”周子惊得意的一笑,朝着她肩膀拍了拍,“怎么,姐们儿够意思吧,特意将最好的两个留给你了,这可是你在京都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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