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元拿此事来说,分明就是为了幽朝国土,她们知晓女皇对溪洄的看中,更不可能当真让他出来和亲,既如此,便要换些条件,来取得两国之间的平衡。
“既如此,那宓儿觉得溪洄如何?”老女皇开口问道。
她此刻不曾招惹溪洄,想来溪洄是不会对她如何的。
郁云霁道:“女儿觉得,他是个极有才干的儿郎。”
“仅仅如此吗?”老女皇扬起眉头,笑问。
郁云霁不知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实道:“溪太师学识过人,是母皇破例,提拔为幽朝第一个为官的儿郎,又人品贵重,自然是年轻儿郎中的翘楚。”
“那这样的翘楚,你可心悦?”
郁云霁登时警觉起来,对上女皇那张笑脸,才知晓她要作何。
“母皇说笑了,女儿满心都是王夫,无暇顾及旁人,如今又方成婚不久,怎好如此。”她婉拒道。
“可惜了,”老女皇摇了摇头,“溪洄,出来吧。”
郁云霁眉头一跳,侧身便瞧见屏风后走出一个男子。
溪洄眼眸一片沉寂,像是冷寂了千年的湖水,对上她的视线微微朝她颔首。
郁云霁哪里想到女皇还在这处藏了人,朝他报之一笑。
“溪洄觉得,宓儿方才说的如何?”女皇笑问。
“殿下是明事理的女子,又重情重义,为儿郎们心之所向,实乃难得。”他道。
老女皇看着面前的两人,越看越是新生欢喜,却无奈郁云霁方才的答复。
“你二人本就是婚约的,朕与太傅定下口头婚约,若是你二人无意,朕也不能强求。”
她府上已经供了一尊大佛了,孤启那杀神疯起来就够她喝上一壶了,如今若是再添上溪洄这一尊,那才真是夭寿。
她在宫里商讨着保命的大事,那边的半月堂却已是刀光剑影。
“院里搜出来的?”孤启眸光落定在那只娃娃上。
那娃娃不曾带有生辰八字,更不曾带有姓名。
含玉道:“正是,殿下吩咐后,我便着人去搜,不曾想搜出这腌臜东西来,实在吓人。”
孤启冷声道:“我原想着,他犯下了错本该严惩,可菡王看中,将我二人禁足,他私自动我东西的事便也压了下来,如今他倒是变本加厉。”
“是了,姣郎是个蠢的,即便不写八字又如何,在府上刺巫蛊娃娃,究竟是在咒殿下,还是在咒我们王夫。”含玉将托盘中的娃娃收起。
半月堂静谧了一刹。
孤启扯唇一笑:“我何曾对人这般宽容了。”
“他动了我的东西,我便看在菡王的面子上,让他多活了几日,如今时日已到,含玉,处理干净。”
“是。”
只几息间,别院那位的命数已尽。
待含玉退下,他这才看向一旁懵懂的依弱。
异国美男,身娇体软,她如何禁得住诱惑,除非……
似是想到了什么,孤启微微眯了眯眼眸。
幽朝民风开放,近些时日兴起了与女子的雅风,文人墨客皆是流连于此,他不禁怀疑,郁云霁是不是也腻味了,转而心悦女子了。
对于她的身份,孤启也只是猜想,倘若她还是郁云霁,只是转了性子,那这事定然是做得出来的。
“我上次让你好生在妻主身边伺候,你为何不做?”孤启看着他道。
依弱偏了偏头,慢吞吞道:“我,有听哥哥的话,为妻主,洗头,陪她睡觉,乖乖听话……”
“你有陪她睡觉?”孤启抓住关键的一句,扬起了一侧的眉头道。
他嗤笑一声,对此有些不可置信,直至依弱点了点头,他的笑容才僵在了脸上。
“所以,我让你去伺候妻主的那日,你当真陪她睡了觉?”孤启审视着眼前的男子。
依弱点头:“后来妻主让我回去了,我也有乖乖听话。”
“但她那夜来找过我……”孤启欲言又止。
从他派依弱过去,道郁云霁披着来找他兴师问罪,时候并不长,要是再减去两院之间的距离,孤启眉头轻轻蹙起。
所以,传闻夜驭十郎的菡王,原是不行的吗?
他心下有了决断,决定先将此事按下不提:“你要想办法让妻主心悦于你,否则是没有糕吃的,明白了吗?”
他举起手中的糕点,试图告诉依弱,讨好主人才能得到奖励。
依弱坚定地点了点头,接过他递来的芙蓉糕,三下五除二地下了肚。
“若是能早日为妻主诞下女嗣,王夫的位置兴许都是你的,将来好吃好喝你更是不愁。”
他这般道。
但显然,依弱只对他口中的好吃好喝感兴趣。
他兴奋的看着孤启:“哥哥,真的吗,你每天都会,吃到很多好吃的吗。”
“没错,没错,”对于他奇怪的断句,孤启没有纠正,只百无聊赖的敷衍着,“所以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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