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一灯亮起!
邱铭彻笑得拍手,下意识就拍了灯。
选手们面面相觑,小葱也神色犹豫:“啊,这灯拍的……”
这灯拍得太早,楚独秀都没进主要段子,或许会被打乱现场节奏。只能说邱铭彻被逗乐,但观众没准还未沉浸,由于这一灯,观感会变化。
毕竟只有在爆梗拍灯,才能对表演产生加成。
台上,楚独秀同样一愣,好似被震慑住了。
良久后,她摇了摇脑袋,脸上显露荒诞,若有所思道:“我还以为她胡说八道,没想到人脉真够广啊。”
“这灯该不会是我妈送礼的结果吧?”
楚独秀慌张地摆手:“导演们可以去查查邱老师和我妈的关系,我是清白的,我没有作弊!”
台下观众爆笑出声。
选手区的人也脸色稍缓,笑呵呵地鼓起掌来,一改方才的错愕及诧异。
王娜梨赞道:“可以,现挂捞回来了。”
小葱:“这临场发挥确实值一灯。”
楚独秀一松一紧,又将节奏拽回来:“春节真的很有意思,你刚回家时阖家团圆,跟父母关系也很融洽,大家一起庆祝新年,那时是鸡年大吉、金鸡报晓、鸡岁呈祥。”
“但等除夕夜一过,在家多待一两天,所有事都变化了,变成了鸡飞蛋打、鸡犬不宁、鸡零狗碎。”
“老祖宗是有点智慧的,以前说放鞭炮赶年兽,现在却开始禁止烟花爆竹。”楚独秀低头道,“我真诚地建议解禁,倒不是要赶年兽,单纯是要挡母后。”
“我怕大年三十的鞭炮声不够响,压不住妈妈对我考公的祝福。”
前排的观众笑得花枝乱颤,被摄像机一一地捕捉下来。
北河不住地拍腿,感慨道:“她每次演得都很应景,上次是初选赛,这次是春节后。”
“有些人会谈校园恋爱,很遗憾,我没体验过学生时期的爱情,但我体验过学生时期的亲情。”楚独秀歪头,回忆道,“很纯真,很美好,只要给妈妈绣个小绿花、讲个小笑话,她就原谅我的无知及愚蠢。”
“容忍我躺着玩儿手机、夜里点外卖,穿着破洞牛仔裤好像乞丐,没什么是一顿骂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就再骂第二顿。”
她有条不紊道:“然后我继续穿着破洞牛仔裤,夜里躺在床上用手机点外卖,虚心接受,死不悔改。”
三名笑声代表都嘴角翘起,全神贯注地欣赏她表演。
楚独秀露出神往之色:“我觉得学生时期的亲情太美好了,有时候都会产生动人的幻想,我和妈妈一起踏进婚礼殿堂,我爸还能做神父,见证我们的感情。”
罗钦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捂嘴,压低音量道:“你爸同意这事么?”
台上,楚独秀缓慢地来回踱步,依然深情地陈述及表演。
“他说‘这位女儿,你愿意以后谨遵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在一生中永远对她忠心不变吗’?”
“我会说‘当然,她是我妈’!”
“他说‘你愿意许下承诺,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爱她、气她、照顾她、折磨她,将她惹得雷霆大怒、破口大骂,再光速跪下安抚她求原谅吗’?”
“我会说‘当然,她是我妈’!”
此话一出,巨大的欢乐在演播厅炸开,如春节绚丽多彩的烟花。
罗钦终于乐得弓起身来,猛地伸手拍响旁边按钮!
楚独秀张开手,她耸了耸肩,怅然道:“就是这么感人,就是这么美好,但毕业工作后的亲情,就跟学生时期不一样了。”
“主要我妈觉得,我俩没法像结婚誓词一样,一辈子永不分离,所以她必须要切实确认,我有一份永不分离的工作。”
“这就会让我患得患失,怀疑她变了、不爱我了,其他夫妻是七年之痒,我和我妈是二十二年之痒,感情摇摇欲坠,处于离婚边缘。”
楚独秀握紧拳,用力地上下晃动,难以置信道:“我很愤怒,说‘我们不是发誓,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要好好过下去么’?”
“我妈说‘对啊,所以公务员工资低但稳定,贫穷也没什么不可以’。”
“哈哈哈哈哈哈!”
观众早就笑成一团,他们聚集在舞台边,如同东倒西歪的浪花,一阵又一阵地拍击坚硬崖壁,让笑声在演播厅内回荡。
台上已有两灯亮起,只剩苏欣怡没拍灯。
楚独秀:“我妈是个很强悍的人,年轻时捣鼓些小生意……”
小葱一听熟悉的开头,忙道:“来了来了,这段来了。”
这是楚独秀的经典段子“give a face”和“give you face”,她在台疯过境靠开放麦打磨过好几次,再搭配上前面的新内容,构成有关母亲的段子主题。
选手们都有存货,根据不同的时间,灵活地拼接组合,应对《单口喜剧王》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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