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泪哭泣中,不忘道出先前预知出来的事举例,“这些殿下都确认过了,妾身心系殿下身上,为了殿下连伯府千金的身份都不要了,妾身怎么可能欺骗您——”
六皇子却没有丝毫动容,他俊美的脸上阴沉冷漠,俯身手掐着谢婉玉的脖子收紧,“你以为经过扬州瘟疫这件事后本皇子还能相信你?”
谢婉玉只觉得一阵强烈窒息,根本无法呼吸,一张脸憋得通红,她的感官在慢慢变得迟钝,六皇子的话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进她的耳中。
“……瑾王叔早就带着太医还有药材前往扬州,将瘟疫掐在了源头上,瘟疫在哪?你说,瘟疫在哪!”
六皇子赤红着眼,喘着粗气,一双手不断用力,谢婉玉已经被掐得翻白眼,死亡恐惧的笼罩让她拼命挣扎。
“一定是瑾王!一定是瑾王阻止了这场瘟疫!”
谢婉玉听到瑾王这两个字,脑海灵光飞现,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艰难出声道,“他果然就是一个变数!”
“什么意思?”
六皇子听到谢婉玉这么说,手中力道渐渐松开。
“咳咳——”谢婉玉整个人瘫软在地面,在痛苦咳嗽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殿下可曾记得,妾身跟你提过在妾身的预知梦中,瑾王早早就病逝了,根本没有他带着太医药材去扬州这一回事。”
“如果没有瑾王,扬州瘟疫一定会按照预知梦那样爆发。”
谢婉玉越想越不对,瑾王一定有问题,她抬头,露出脖颈一圈青紫,急切对六皇子道,“殿下,瑾王必须死,只有瑾王死了,事情一定会按照妾身预知梦那样发展!”
闻言,六皇子没有说话,一张脸上神色莫测,完全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殿下,你一定要相信妾身。”谢婉玉见六皇子没有表态,以为他不相信自己,情急之下又道出一件最近会发生的一件事,温慧郡主毒杀郡马爷一家的惨案。
这件事上辈子谢婉玉只听过一耳,重生回来后都差不多忘了,若不是今日情急,她还想不起来。
因为扬州瘟疫,六皇子已经对谢婉玉不信任,不管是瑾王变数论,还是她说的温慧郡主毒杀郡马爷一家都是半信半疑。
“这几日你好好呆在屋内,如果证实你所说得是真的,禁令自然会解除!”
六皇子冷眼看了谢婉玉一眼,眉眼间没有往日温情,而是变得冷酷无情,甩袖大步离开了屋子。
留下谢婉玉似哭似笑在原地,许久后,她跑到梳妆台前,从妆匣中取出红珠手串,戴在了手腕上。
扬州瘟疫并未爆发,六皇子损失惨重,即便应证了谢婉玉并未欺骗他,而是由于瑾王这个变数,却难保六皇子不会迁怒,谢婉玉只能亮出她这个救命恩人的底牌筹码。
时间在谢婉玉忐忑之中过了三日。
当温慧郡主毒杀郡马爷一家的消息从刑部传出来后,她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
因为六皇子不但解除了她的禁令,还送来许多赏赐,连态度也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尤其是看到她手腕上的红珠手串,言语试探中,得知是她从小所戴,并且其中一串被幼时所救的一名小少年所抢走,六皇子虽然没有表明自己就是那名被救小少年,但对谢婉玉的态度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说以前对谢婉玉只是因为她的预知梦而看中,那么发现谢婉玉就是当初救了自己的那个小女孩,六皇子对她就多了几分真心。
只是到底因为她失身萧辰,而觉得膈应。
谢婉玉也察觉到这一点,心中苦涩之余,深恨萧辰与谢昭昭。
萧辰那到不担心,因为六皇子不会放过他,谢婉玉更想找到昭昭的踪迹,狠狠折磨她一通后将她卖到窑子里,来解心头之恨。
只是,不管是她还是威宁伯府,亦或者是辅国公府都没有找到昭昭的踪迹。
那么,昭昭现在何处?
她一路向扬州出发,尝各路美食,小日子别提多滋润,等差不多到了十月初,才到扬州城。
此时,六皇子派出的暗卫杀手已经先一步抵达。
因为谢婉玉道瑾王乃变数,所以六皇子下了死令,不惜一切代价取瑾王性命。
司危武功高强,身边又有玄衣卫保护,这些暗卫杀手无功而返,却并没有放弃,而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些暗卫杀手的一个能人异士扮做了幼童,乘其不备偷袭。
司危不慎受伤,并且身重剧毒,随行太医也毫无办法,只能由玄衣卫快马加鞭,前往燕京成将药老带来。
昭昭到时就看到玄衣卫策马而去的身影,收回视线,她眉头微蹙,加快脚步到了扬州城驿站。
驿站中气氛沉凝,风青和风回心中担心自家主子安危,脚步焦急的在屋外来回踱步。
“出什么事了?”昭昭有司危给的令牌在身,轻而易举的进入了驿站,却发现驿站中气氛不对,见到风青和风回,她立刻出声询问。
昭昭身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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