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潼熹赞赏地看了洛渊一眼,顺势手脚并用往车里爬。
她爬得很慢,嘴里还不停重复着那句经典名言:“我死得好惨啊······”
虽然找不到话说只能重复这一句,但她的死状足够把车里的人吓到神志不清了。
女人尖叫着想拉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却没门外的洛渊轻轻松松抵住,而坐在中间座右边的青年则是被吓得动弹不得,连叫都不敢叫出来,明明没有眨眼,却因为恐惧而不断流着泪。
车里忽然蔓延出一股刺鼻的臭味,不知道是谁失禁了。
楚潼熹:······
吓人的代价好大哦。
但是吓都吓到这儿了,楚潼熹只能强撑着爬向女人,“还我命来······”
女人用指甲抓挠着车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可无论如何都是徒劳,根本无法阻止楚潼熹的靠近。
“女菩萨、小神仙,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我们只是路过,我们没害过你啊!”女人吓得痛哭流涕,双手合十缩在副驾驶的角落,不断摇晃拜着楚潼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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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潼熹又开始想翻白眼,但想了想还是忍住,只是用嘶哑的气音桀桀怪笑:“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
虽然觉得自己恢复死状有损形象,但是一想到自己能把人贩子吓得屁滚尿流,楚潼熹突然又觉得很爽。
甚至无师自通学会了鬼叫。
“小神仙,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是第一次干这个!我把那四个娃放了,小神仙,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眼看着楚潼熹逼近,女人更是哭天喊地。
这个状态下,应该说不出来假话。
楚潼熹忽然怔住,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
女人是第一次拐卖孩子,从语境判断之前应该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今晚她的出现让女人把那四个孩子都送回去了,那么这四个孩子肯定就不是茶楼的客人。
又或者说,女人阳奉阴违,明面上答应了,实际上还是害了这四个孩子。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女人不可能被她吓了这一次,近期还敢当人贩子吧?
犹豫片刻,楚潼熹打算暂时放过这女人,又开始瞎编:“我要吸这四个孩子的阳气,如果他们死了,我就回来吸干你们三个的阳寿,桀桀桀······”
然后毫不犹豫向车外爬去。
正好恢复死状的时间到了,楚潼熹想继续吓人也没办法,索性抱起车旁的玄狐,一步步走向密林深处。
洛渊只是默默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我刚才是不是很吓人?”楚潼熹兴致勃勃问道。
虽然没问出来客人的事,但刚才吓人那一出确实给她玩开心了。
吓人不太好,但是人贩子死有余辜。
洛渊轻轻摇头:“忘川河里有很多死相比你惨很多的,我只是不知道你死前受了多少苦,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死去。”
楚潼熹又怔住。
头七那天,洛渊没有在,所以他不知道她生前的事。
可现在再提似乎又没有什么意义。
静默间,洛渊又道:“但是你很厉害,把他们吓得说不出话,你比我聪明很多,能用这种办法套他们的话。”
楚潼熹又难过又想笑。
想起自己生前的事,她还是会难过,但是她总觉得,“比洛渊聪明”这句话,好像不太算是在夸人。
哭笑不得之间,她只能用力揉了一把狐狸脑袋,“以前的事就不说了,反正也不太开心。”
“对不起,我下次不提了。”洛渊伸出舌头,讨好般舔了舔她的脸颊。
他已经在很努力讨好她了。
不会准备惊喜,所以只能努力记下她做过的事,收下温玉的花也好,跟清安讲究的先来后到也好,亦或是她之前那桩生意里烧纸点香也好,他都有放在心上的。
楚潼熹抱着狐狸背靠着一棵大树,缓缓坐下,“洛渊,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对于救命恩人来说,应该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但这个问题问了洛渊也是白问。
他茫然摇头,耷拉着耳朵回答:“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逃亡的那些年里,我每次都在想,如果我能找到你,能把追杀我的族人都解决,我就只想在河边和你过一辈子,如果你受伤了,我也可以帮你把伤口包起来,如果你饿了,我也可以给你抓兔子吃,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可以抓很多吃的喂你,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像以前一样把我洗干净,我不会像以前一样甩你一身水了。”
没受过教育,被追杀多年,洛渊的心智还是像小孩子一样。
他没有什么追求,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到当年的河边,和那条救了他的小鱼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楚潼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自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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