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
小时候,直至到初中,格子言都还只是小孩的五官,秀气,精致,像橱窗里捏得恰到好处的脸蛋,挑剔的一言一行即使使人产生距离感,但也有一丝紧绷感,因为还稚嫩着。
今年,都快十七岁了吧。
少年的五官就是在今年绽开的,像花园里的玫瑰花苞一样,颜色变得鲜艳,纸条变得更粗壮柔韧,花瓣厚重光滑。
他的眼睛比之前没有要大一些,眼尾的弧度却更柔美,可能是他没之前紧绷,他悠闲松弛了些,冷清的面庞都平添了几分艳丽。
格子言睁开眼睛。
好吧,眼神还是没变。
格子言垂手将地上的眼镜拾了起来,捏在手里,“你刚刚说你做了什么梦?”
匡放耸了耸肩,“梦话吧,我不记得了。”
“你要什么颜色的衬衫来着?”
格子言用手背擦过自己脸上还在隐隐作痛的地方,明显不平,一定留下牙印了。
“白色。”
匡放取出一件白色的衬衫,递给还靠在那堆衣服里的格子言,虚虚比了比,“这是尺码最小的,你能穿,但可能还是会有点大。”
“你不是从来不穿别人的衣服?”匡放把衣架从衣服里取出来,随手丢进柜子里,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朝上扬。
格子言接过衬衫,他站起来,“情势所迫,我总不能光着身子在台上拉小提琴。”
光着拉琴?
匡放背对着格子言站在衣柜前边,伸手又去将刚刚自己抛进去的的衣架拿了出来,他抬手,漫无目的的找寻着挂衣架的位置。
如果,
公主是同性恋,那除了跟自个儿谈,公主没有其他选项。
可要是真谈了,不穿衣服拉琴能真的试试吗?
“放哥,你……”格子言一低下头,就看见了匡放的那啥直直地戳着前方。
挺大的,是真挺大的,格子言的没他这玩意儿大。
匡放把衣架又丢回去,“砰”一声合上衣柜门,他目不斜视从格子言身旁走过去,“早上起床不都一样,你不这样?”
衣帽间关了灯,格子言跟着走出去。
“很少,一个月一两次。”
“你呢?”
“比你次数多。”匡放声音明显喑哑,其实之前没这么频繁,他也懒得打,忍忍它自己就会下去,是馋上格子言之后才变这样,
匡放拽着t恤下摆,从头顶掀了下来,窗帘只拉开窄窄的一道,下午的日光是晨色,透过白色的窗纱,将匡放肩背的肌肉晕染上一层蜜色。
他脱了衣服,扯着腰带,睨着格子言,“还不走?准备看我表演?”
格子言没这个癖好。
少年颇有些轻蔑地扫了眼匡放。
火气通常都是一瞬间上来的,慢慢往上窜的不是火苗,也烧不死人。
匡放大步追上格子言,在格子言碰到门把手之前抓住了格子言的手腕,直接拦腰把人推到了床上。
格子言适合一步一步,有条不紊,有规划地进行一切事宜。
突发事件要即时处理,也要经过他大脑的运算,他才知道该怎么做。
但匡放从来就不按常理出牌,那也不要紧,反正匡放每次出牌的对象都不是他,遭殃的更不是他。
匡放赤着上身蹲在格子言的膝间,封闭的黑暗空间会放大人心底深处的阴暗。不染匡放本来还是挺阳光的一个男生,只平时混账了点儿。他自己也认为是这样的。
格子言被男生仰头看着,对方舔了下嘴唇,跟平时的吊儿郎当无异,“咱俩互帮互助一回呗。”
?
“谁要跟你互帮互助?”格子言蹙起眉头,他拎着衬衫就要站起来,却被匡放眼疾手快将衬衫夺走。
匡放又将人拽回来,“话说你这么憋着不会憋出病?你以为我谁都帮,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没看出来。”格子言扯了下嘴角。
匡放却直接将手掌按了上去,的确比他的要小上一些。
“放哥!”格子言嗓音偏冷,颤着说话的时候,别有一番味道。
只有在示弱或者有求于匡放的时候,格子言才会施舍一声“哥”。
拉链被拉开,匡放伸手箍住格子言的腰,接着他抬头,漆黑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格子言强装淡定冷静的脸,挑了挑眉,压着声音说:“公主,我能让你爽死,信不信?”
眼前的人是自己最好的兄弟,格子言真跟对方打起来也没劲,他放弃挣扎了,横竖自己也吃不了什么亏。
但看着匡放清晰的眉眼,格子言还是觉得心情难以描述,他摘下眼镜放到一边,“那试试。”
匡放一怔,他脑子里几乎是如火山爆发似的轰隆作响,接着滚烫的岩浆和火红的山石与灰烬漫天飞洒。
管他谈没谈,这跟主动邀请分明没任何区别。
“行。”匡放喉咙里硬挤出一声,然后,他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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