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思行一早请了清洁公司来洗刷大门,离去前再向萧艾叮嚀交代,务必注意安全,随后他才离开住处上班。
计思行虽然时常让人感觉面无表情,嘴巴还挺毒,但其实他鲜少让怒意真正表现在脸上,可今天,一踏进事务所,助理们明显感觉他铁青脸色与压抑的怒火。
一个个闪得很远深怕被点名。
档案柜前,计思行已经在这里花了许久时间,将筛选的几个怀疑对象人案件记录翻出,一笔笔分析想找出蛛丝马跡。
不过排除怀疑外,近期大多是离婚案件,这三个月来的资料也就只找到最相关怀疑对象三人,他先把讯息发给警方。
打算等等扩大到一年来的案子,就怕漏了什么隐藏祸害。
计思行放下资料夹揉了柔没心,一脸烦躁,起身走进化妆间,盛了把水往脸上泼了泼,镜子前的双眼藏不住冷意。
「计大律师,你吃炸药啦?外面的助理都快扛不住你这波低气压了。」谢士哲的身影倚在化妆间门口好奇问着,除了在学时期梁丽的脑残行为惹过一次大的,他实在鲜少在计思行脸上看到这么真实的怒意。
计思行透过镜子回望,看着他几眼突然想到,也许不只是针对自已:「你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人?有没有受到威胁?还是有什么案件没处理完善委託者有意见的?」他甚至希望,也许歹徒认错人。
谢士哲愣了楞,仔细想了一圈回答:「最近?没有吧……再说我出名的为人和气又尽心负责……誒,不是,你到底发生什么事?」闻言他也收起玩笑担心问着。
「昨天下班发现我租屋处被喷漆了。严格说起来是喷到我楼上邻居住处,歹徒应该是误以为那层楼是我的住处,我只担心连累到无辜的人。」歹徒如果衝着他来反而没事,就怕萧艾捲进风波受到伤害。
「报警没?警方怎么说?」谢士哲卧嘈一声,被喷漆就算了还喷错地方,这年头连喷漆技术都有待加强。
「昨晚就报警了,今天查了一早的资料,还不能肯定是什么人做的,资料给警方了,但愿警方调监视器有所收获。」计思行眼露无奈,他痛恨这种无法掌握的情况,卑劣阴险只能躲在暗处尤其牵涉到无关人。
「等等,你、你刚刚问我那些…所以你怀疑是我惹的祸?啊~~多年来友情一场,终究是错付了啊!」听明白事由,下一秒谢士哲恍然大悟,一脸受伤地退了几步,敢情是怀疑这歹徒他惹来的就是。
「很合理的怀疑不是吗,事务所律师能让人争锋相对的不是我就只能是你,也许遇上个脑袋、眼睛都不好的歹徒,不小心认错人也是有可能。」计思行耸肩,一脸我就看你怎么演,却暗叹事实上他也不认为会是谢士哲。
「就我这美貌还能认错?!那不只是瞎,是真的瞎!不过我想光是调查过去案件记录可能会走进误区,还有那些只在諮询阶段后被你骂走…咳咳,被你婉言拒绝的客户也有报復可能说不定。」谢士哲抚着下顎思考,这么一想谁都有嫌疑。
计思行凉凉瞟他一眼,不想承认,但这么说也不无可能,「确实也是,想不到你还有点用处。」
谢士哲自信地挑眉,以他优越的智商这不过指甲盖的小事。
「那么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和平易近人的亲切能力,应付接下来的业务也是足够了。」计思行微笑。
谢士哲脸上的神情还没来得及得意多久,闻言一阵错愕,「不,我不行。」
计思行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欣慰:「我就知道,好兄弟!那就这样决定了,这部分记录就有劳谢大律师帮忙,我等下还有諮询,结束后要跑法院,再去警局一趟看监控。」他顿了下说,「喔!对了,我会交代阿暉最近如果有新的諮询案子尽量不排我,事务所…就交给你了!。」
谢士哲:哈囉?!尊重一下我的意见?!
「不是吧……我的计大律师,我的好哥们,你不能藉机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啊!」谢士哲愁眉苦脸,他也想放假。
其实他也清楚自事务所开业以来,他们哥两好每日战战兢兢,几乎可以说时间都花在事务所上,两人的年假积到可以放半年了吧!
「独挑大樑对你来说小事一桩,放心吧,除了手边不得已有期限的案子,我会尽量把调整后面諮询,安排时间延后。」不能等的就另寻他办,计思行已经决定这阵子纯当半放假,他需要更多时间来往返警方那里联络,一举解决这个隐患。
「行!就这一个月啊!我就允许你早退休息一个月,多了没有,我相信以计大律师的能耐不会一个月还没办法揪出凶手吧?」谢士哲无奈,出了这种事他也希望计思行能尽快找到兇手,剩下的就他来扛吧!
「谢了。」计思行低声说了句。
「先说好,后面的假期优先得补偿我啊!!」谢士哲囔囔念着。
计思行下午结束諮询会面后,唤了李明暉进办公室。
他将手上目前已接、待接的案子让李明暉整理好优先顺序,俩人关起门重新敲定工作行程表,之后李明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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