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算热络的气氛瞬间回归安静,宋可兰尴尬的假装专注的望着夜空。
褚璋赫又找到话题,想起昨天母亲喜孜孜的拿着两人的生辰八字出门,他就觉得有趣极了。
“昨天,我母亲把我们两人的生辰八字拿去一配,结果听说满意得不得了。”想到母亲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褚璋赫就觉得好笑。“所以就连婚礼的日期也都敲定了。”
他是不排斥母亲选择的是日子,只不过刚好是在七夕。
宋可兰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什么?那日期定在什么时候?”
她没有想到母亲和褚妈妈动作会如此迅速,她相信以母亲那种巴不得快快把她嫁出去的心态婚礼的日子肯定不会拖太久。
“今年农历七月七日。”
如果宋可兰现在嘴里正在吃东西的话,肯定会因为过度惊恐而喷出来。
“什么?”她几乎是跳着弹起身“怎么那么快?我妈当我是囤放很久的存货吗?”
距离农历七月七日不过剩下十天的时间,双方父母亲的决定也未免太仓促了!
“不行、不行!”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不断来回踱步,试图从震惊过度的脑子里找出方法来阻止这样的闹剧。
这实在太太荒谬了!
“为什么不行?”看她的神情,一点也不像是女人家因为娇羞而反对的样子,那认真无比的模样让褚璋赫不禁蹙起浓眉。
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不想接受。
“因为这根本就是一场闹剧!”她霍然冲口而出。
当她意识到自己乐意接受老天爷赐给她的好运,想要当最爱的男人的另一半后,除了巨大的罪恶感淹没了她以外,她甚至怀疑自己还有没有一点点自尊心?
她知道自己很容易心软,很容易感动,光是一件小事情就会想上好久、好久。
她甚至明白那晚她默许他占有她的身子,除了因为爱他以外,她其实无法放任他无助得像个孩子。
如果这场婚姻是建立在爱情有基础上,不是只有她爱他,他对她也是心动的,那么她当然会开心的接受。
可惜的是,她不是一个可以无条件等待的女人。若没有完整的爱情,她不会愿意和一个男人建立家庭。
“我不想成为你在感情最脆弱的时候遇到的女人,我也有我的尊严。”因为他会看不清现实,而她才会太轻易付出。“我知道你只是需要一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只是年纪刚好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但是我不同,我没有办法成为刚好出现在你眼前的女人。”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了吗?”褚璋赫以为她也像他一样对于爱情早就没有憧憬了,当然认为她会是最好的人选。
他只是需要一个女人和他建立一个家庭,生几个小萝卜头,就像亲人一样。
“我以为你也不需要爱情了。”
她不需要爱情了吗?那晚,褚璋赫诧异的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宋可兰顿时沉默。
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在他面前掩饰得那么好,好到让他没有察觉到其实她对他有着超乎友情的付出。
或许是因为她时常闪躲他,让他几乎忘记她的存在,所以在他眼里,她是个潇洒过头的女人。
后来她更发现,其实她一直无法下定决心不爱这个男人,嘴里说的坚持都是屁话“不能成为刚好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个女人”这句话更是讽刺极了!
唉,她真是一个没有原则的女人。
婚事并没有因为她的那些话而停止进行,他们在一个星期内拍完婚纱照,印好喜帖发送给所有亲朋好友,然后接受大家的祝福,准备成为一对夫妻。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理当按照褚璋赫当初的期望进行,只是宋可兰却还游移不定。
她明白她真是一个没有原则的女人,因为在面对所有人的祝福时,她笑得很快乐,手是那么自然的交付给他,仿佛身旁的那男人也爱着自己。
温馨的节奏在洋溢着幸福气息的婚宴会场响起,这天新娘宋可兰美丽动人,而新郎褚璋赫则十分帅气,浑身散发出与众不同的魅力。
望着他那笑得灿烂的脸庞,她只有更加迷恋。
褚璋赫正在不远处接受几名友人的敬酒,宋可兰则坐在位子上安静的聆听长辈们聊天,笨重的礼服让她开始感到疲惫。
忙碌了一整天,她巴不得回到饭店的房间休息。
“我们本来以为你会和苏歆宁走到最后,没想到和你结婚的女人却是别人。”
忽地,这句话传进了宋可兰耳里,也暂时敲醒了几乎要睡着的她。
她清楚看见褚璋赫挂在嘴角那抹浅浅的笑,既惆怅又无奈。
“在歆宁的心底我远远比不上她的事业。”若非如此,他怎可能轻易放手让她离去,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她心底有几两重。
“所以你就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当妻子?兄弟,你也太冲动了吧?”声音的主人嗤之以鼻,听起来有些不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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