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十块钱。回来累的呕吐不止。
蔡姨决定去找原来的剧团,把家里的困难给他们讲一讲,让剧团给涨工资。我觉得简直没有希望。蔡姨说:“我给剧团作了那么大的贡献,他们才给我三百快钱,这就是临时工的待遇。我原来从来都没提过意见,现在家里这么困难,找找他们,应该给我解决。”
庆幸的是,蔡姨原来的剧团竟然真的给蔡姨涨了工资,每月能发六七百了。蔡姨很高兴。蔡姨的工资除了要用于一家人的开支,还要一点一点地还债。
一次我问蔡姨:“蔡姨唱了这么多年的戏,有没有录过音或者录象?”蔡姨说没有。我说:“蔡姨你再唱时,我去给你录象。以后老了唱不动了,看一看录象,也算个纪念吧!”蔡姨高兴的说:“好呀好呀!”
没等我给蔡姨录象,我们就搬了家。
蔡姨也不经常去演出了。
一次请蔡姨来我家吃饭,发现蔡姨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老太太还是很乐观,笑声很爽朗。我说:“蔡姨,你还要唱呀,我们都喜欢听你唱。”因为,我还有个任务没完成。
过了一段时间,听岳母说蔡姨又在一个市区里的一个村演出。那是一个下午,我借了摄象机,请了假,赶到了演出现场。那一天演的是桃花庵。蔡姨演窦氏。我扛着摄象机,站在人群中录象。观众在下面乱糟糟的,还下了一阵小雨。蔡姨演的窦氏竟然很有崔派的神韵,连扮相也象极了豫剧大师崔兰田。
第二天,又录了朝阳沟,蔡姨演栓宝娘。
蔡姨后来打来电话,很高兴。我也为我终于完成了一个心愿而高兴。虽然录象的效果并不理想,但是,总比没有强吧。我知道,蔡姨登台演出的机会不会很多了,毕竟年龄越来越大了。
自从搬了家,跟蔡姨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去年,蔡姨的老头查出得了癌症。蔡姨现在已经不去演出了,在家伺候老头。虽然两人的关系不是太好,但是蔡姨对老头还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春节去给蔡姨拜年,蔡姨很高兴。蔡姨穿着一件红色的羊毛衫,很精神。
蔡姨虽然不是名演员,但是,常年到基层、农村演出的正是这些默默无闻的戏曲工作者。现在的名演员是不大愿意到下面去唱的,因为条件太艰苦。名演员的出场费也高,老百姓根本也请不起。
蔡姨是平凡的,中央电视台的艺术人生不会请她去。但是,我愿意用我的文字记录蔡姨的艺术、人生。因为,平凡的才是最真实的,最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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