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兄,结果如何啊?”
季知秋挠了挠头,表情里一瞬间的不自然被他接下来摆出的仙风道骨掩盖过去,他故作深沉,轻咳一声,少年的声线刻意被他压得低沉:“风澈当年卜天泄露天机,遭遇天罚,如今卜术限制多多,而我只能告诉你们,应该往西北前行。”
宋术崇拜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季兄,你可比奇门那帮人强多了,风家立的什么破规矩,不许动用奇门卜术”
季知秋摆摆手,端得一副义正言辞的态度:“哎,别这么说,天道容不得奇门卜术,也自然不怪风家。”
他步履轻快,带着众人向西北行去。
………………
“季兄,你没感觉周围,太静了吗?”姜思昱缩了缩脑袋,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着,一边抱紧了剑身。
季知秋这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姜思昱提醒了一句才猛地回神。
原本蕴含灵气的黑土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褐色,他掏出龟壳,摇晃起来,三枚铜钱撞击里壁,叮叮当当顺着龟口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却诡异地毫无声响。
姜思昱跟着哆嗦了一下。
季知秋急忙拾起铜钱,扯过姜思昱:“咱们捡那玉佩呢,看看能不能传回去!”
姜思昱闻言,连忙摸向怀中玉佩,血色的红纹层层叠叠交织其上,突然毫无征兆地寸寸碎裂开。
他手一抖,玉佩的碎块摔落在地。
他盯着那块看似不详的玉佩碎屑半晌,吞了口唾沫:“各位,好像……走不了了。”
一众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季知秋艰难地说:“走吧,说不定走出去了……呢……”
恐惧在队伍里蔓延。
他们毕竟是一群半大的孩子,初出茅庐的修士出门历练,捡到血玉之后却莫名其妙被法阵传到了这个鬼地方,难免有些害怕。
季知秋勉强领在前面,后面的几个像是跟着鸡妈妈的小鸡,抱团跟在后面。
地面越来越潮湿黏腻,带着血液特有的腥味,疯狂涌入众人的鼻子,前面的季知秋突然不动了。
姜思昱撞上他的后背,一抬眼,没顾上问怎么了,眼前景象便狠狠冲击着他的承受能力。
那是一汪血池,猩红的血浓稠而诡异,静止在池中,上方袅袅升腾着黑色的浓雾,池畔巨石排列玄妙,其上满是利器刻画的痕迹,又被人用鲜血填满,似在完成什么未知的咒法。
等等,咒法
姜思昱意识到自己今日隐隐不安的预感没有错,刚想大呼一声“快跑”,眼前突然一黑,昏睡了过去。
他再一睁眼,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残阳洒在血池上,波光粼粼腾跃着耀目的金,那股缭绕在心头的不适竟然消散了大半。
他松了口气,眼神突然扫到血池中央。
池水猩红,那人大半个身子浸在池中,白皙的皮肤与血红的池水形成巨大的视觉冲击,墨色的发丝浮在血池上,丝丝缕缕遮住肩头,眼尾似染着稠丽的红,他轻轻瞟过来,眉心红纹闪着触目惊心的妖异,像一只误入人间摄魂夺魄的妖魅。
姜思昱尖叫一声:“你你你!是、是人是鬼!”
他连滚带爬,抹了一把脸,沾了满手的血,腿上不知何时多了几道口子,害他挣扎了几下才爬起来,他万般惊恐地抬眼,只怕那诡异的妖邪直接过来给他啃了,却见那人皱着眉看向他,之前的红纹如错觉一般消失了。
不知为何,他竟不记得刚刚那人的长相了。
那人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在血池里也开始扑腾挣扎,疯狂向后退去,手还不停地甩着:“卧槽,你是人是鬼啊!”
这一声,响度和情感饱和度较之刚刚姜思昱的尖叫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旁四仰八叉的几个被他这一嗓子震醒,没注意到池中心那人,反倒看见池边站着满脸血的姜思昱,又开始新一轮的尖叫。
季知秋忍无可忍:“行了,闭嘴吧,你们一个个剑修,破邪基础篇第一个起式就是看破,拿剑出来耍了半天,到底看没看明白这就是个人啊?”
白冉冉比划出起式,破邪的剑芒映过眼眸,她借着剑芒看过去,那人在清凌凌的剑芒下依旧是那副模样。
她点点头:“确实不是妖邪。”
众人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这才发现每个人的身上多多少少有伤口,甚至还在不断流血,便匆匆施了几个法诀止了血。
许承焕刚想抬腿过去看看池中那人情况,却被姜思昱一把拽了回来。
姜思昱对着他摇摇头,将目光汇聚在池中心那人身上:“道友,不知尊姓大名?怎会在此出现?”
那人垂眸:“在下奇门风家,风临。只因我出门历练,误入法阵,莫名其妙传到此处……”
姜思昱打断他:“且慢,说是奇门风家,可否自证”
那人皱了皱眉,一条手臂从血池中伸出,指尖轻点,一道灵力骤然出现在姜思昱面门之前。
在惊呼之声中,姜思昱猛地后仰,但毕竟血肉之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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