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以免打草惊蛇,我决定以新生的身份进入学堂。”
他特意放慢了速度,怕风澈承受不住打击一下子栽下去:“就是说,我们要以姜家子弟的身份考进去。”
风澈眼前一黑,学生时期痛苦的记忆汹涌而来,姜临贴心地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卧槽啊!谁他妈想回去考试啊?”
姜临拍拍他的肩安慰他:“只是入学的水平,到时候趁期末测评的时候在后山一边测评一边留心就行了。”
风澈生无可恋地撩起眼皮,虚弱地喘气:“难道就不能溜进去么?”
姜临难为情地看了看他,摊手:“学堂的禁制等级是除了中州腹地最森严的地方了,而且先生们普遍都是元婴期,以你现在的水平,潜进去很难。”
风澈崩溃地尖叫:“那我不去了,你爱找谁找谁啊!!!”
姜临放在他头上安慰的动作停住了。
风澈敏锐地察觉到身边的人的情绪不对。
姜临转过身,声音低沉,落寞得像是要哭了:“行,你不愿意去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风澈收了哭腔,表情开始凝重。
姜临像是没听到风澈明显乖巧不哭不闹的改变,仍然继续悲伤地说着:“没关系的,我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个人上学,只是现在重复一遍而已,一个学期我能挺过去的。”
风澈被一阵强烈的愧疚感攥住心脏,傻站着不知道如何哄眼前之人。
姜临却像是才察觉到他的安静,回头笑了一下,这一笑半点笑意都没有,满满的心酸苦涩,倒不如哭:“马上快到啦,等过几天我送你回家吧。”
风澈愣了一下:“什么回家?”
姜临敛眸:“风家才是你的家。”
风澈的心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跳动的频率不规则且急促,他一把拉住姜临想要转过去的身子,向下摸索到姜临的手腕一把握住他的手:“说好了一起,就一起,查案也是,上学也是,回家也是。”
滚烫的指掌间,姜临修长冰凉的手像是化作了暖玉,此刻升腾起了温润的气息:“好,那便一起。”
噩梦重现
风澈觉得,学堂七岁入学考试也不能有多难,自己活了三百多年,在世一百多年,怎么说经验也赶得上那一堆小屁孩儿了。
显然他已经忘记自己当年是以风家嫡子的身份走后门进来的,而且以他爹强势为学堂捐钱修缮禁制的手段,以及免费提供风家首席阵师——风行舟的阵图,引得学堂先生眉开眼笑,就算他是个猴子,学堂也照收不误。
和以姜家普通弟子的身份考入完全不同。
然而风澈没有意识到丝毫的问题,像个假期玩疯的孩子,继续心安理得地和姜思昱他们四处乱窜。
他已经许久不曾享受如此轻松放肆的生活,再加上姜家对他的拘束不多,出了事儿还有姜临撑腰,风二世祖混了几天就把当年藏得好好的本事拿了出来。
风澈可是著名的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这几天领着姜思昱他们玩,愣是没重复过花样,大有要把姜家翻个底朝天的架势。
姜思昱等人考完了期末,此刻正放着假,在学堂先生管教,在姜家师长约束,近日姜家家主长老忙着调查姬家异动,顾不上这群皮孩子,难得不束手束脚。
没有繁重的课业,便有大把的时间和风澈上山捉兔下地捉鸡进河捞鱼,只可惜时运不济,已经被执法堂抓住无数次了。
姜临刚接了调查血玉的任务,又刚刚从边城守城归来。姜疏怀难得发了善心不让他忙得脚不沾地。
寅时,在演武场。
姜临手握“无渡”,渡劫期的修为尽数收敛起来,返璞归真到极致,若不是清晨水汽凝结衬得山顶如浩渺仙宫,他这一身气息倒像极了凡人。
他一遍一遍地施展剑诀,纵然姜家的剑诀几乎被他练了个通透,但他仍然力求臻至完美。
银亮如水的剑身随着衣袖起伏,手臂摆动。虽无灵力,剑意和剑气交织划过空气,竟迸发出破空之声,足以看出执剑之人的坚持不懈,已经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重复这个动作,才能如此轻松写意地施展出来。
姜临正沉浸其中,远方一道蓝色的流光划了过来,流星破空一般,直奔他的耳畔。
他无奈一笑,飞速收了“无渡”,以免剑气碎了传音的流光,空出手将像它主人一样能咋呼的传音流光稳定了下来。
甫一触碰到传音,风澈的叫喊声立刻传进了耳朵:“姜少主!江湖救急!我们昨天在你们姜家第五个山头……”
许承焕的叫声乱入:“什么第五个山头,那是饲峰!”
风澈的声音顿了一下,紧接着就骂了一句:“昨天你他妈不说五峰么?”
许承焕的声音明显在大哥的压迫下开始底气不足:“我的意思是,第五峰叫饲峰啊……”
风澈的语气不耐烦了起来,姜临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当时说这话时腮帮鼓起来镇压许承焕的模样:“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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