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可知道……”这会儿的功夫,陆繁把香囊都哭得湿透。
“你可知道,我快疯了,我一想到往后有不知道多少人爬他的小楼,一想到他会躺在其他人怀里,我就心疼得要死!他明明是我的人,我连做梦都是娶他回家,给他最好的,替他撑腰,往后在大燕谁也不能欺负他,可如今呢,我再也没法娶他,还要眼睁睁看着他同别人厮混,殿下,我真的快要疼死了。
听闻陆繁一番话,萧见琛也红了眼圈,“我懂你,我懂你。”
他以为花酌枝同别人双修时,一颗心也碎得了满地,怎么都拾不起来。
当时他同花酌枝是如何说开的来着?
是因为他无意中知道花酌枝给他喂了同心蛊……
萧见琛双眼一亮,使劲拍着陆繁后背,“陆繁,你听我说!我有个好主意!”
陆繁擦擦眼泪,泪眼婆娑看向萧见琛,“什么好主意?”
萧见琛一字一句道:“同、心、蛊。”
“同心蛊?”
“同心蛊分母虫与子虫,服下子虫者一辈子都要忠于母虫。”萧见琛解释,故意把死状说得十分可怖,“子虫一旦变心,便会全身流脓,骨肉化为血水而死,到时候你服下母虫,给他服下子虫。”
陆繁若有所思:“殿下,你是要他死?”
萧见琛:“我何时要他死了?”
陆繁哪敢给沈碎溪服子虫,“可是殿下,我觉得他不会吃子虫的。”
“你真是个榆木疙瘩!”萧见琛瞪他一眼,“当然要神不知鬼不觉给他吃下去,就像——”
就像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花酌枝是什么时候把同心蛊种下的。
“而且这同心蛊真是个好东西……”萧见琛附耳过去,同陆繁说了句悄悄话。
陆繁瞬间心动,“这、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昨日才刚试过。”
陆繁也不哭了,酒也差不多醒了,他坐直身子,问道:“那殿下,我们去哪找同心蛊?”
萧见琛:“……”
这倒是个问题。
陆繁又开始抽搭,萧见琛一把捂住他的嘴,“莫哭了,我去祭司殿看看,或许能帮你找来。”
说罢他掉头跑出去,没走两步又退回来,把怀里的十几瓶药一股脑倒在床上。
陆繁睁大眼睛:“殿下,你这是哪里来的?”
萧见琛已经跑远,话从门缝里传来,“别问!”
陆繁扭扭捏捏站起来,在床边来回踱步。
殿下有这么多,他就拿一瓶,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祭司殿二层,花酌枝刚把流云教的天神灯擦了一遍,正要往里面加些灯油时,便见萧见琛磨磨蹭蹭走了上来。
他有些意外,“琛哥哥,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吗?”
萧见琛摸摸脑袋,“啊”了一声,“你的耳坠子还在我这儿,我给你送回来,反正也没事做,就陪你一起。”
他坐在花酌枝身边,把耳坠子放在桌上,余光却不断往架子上瞥,那里放的全是蛊盒,也不知道有没有同心蛊。
花酌枝很受用,“那琛哥哥就等我一下。”
他给天神灯加好灯油,静静等了会儿,可火苗还是微弱跳着,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怎么了?”萧见琛凑过去,“还是不行吗?”
花酌枝脸色凝重,“嗯,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许要找祁爷和碎溪来看看。”
“这么严重……”萧见琛随口一说,实则目光游离,精力全放在那边的架子上。
意识到萧见琛心不在此,花酌枝偏头看他,“琛哥哥,是不是很无聊?这里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若是实在无聊,便去逛逛。”
萧见琛一听,立马爬起来,“那我便去溜达一下。”
他背着手在架子前逛来逛去,一眼便发现其中不同,“枝枝,这蛊盒上有的划了一条线,有的划了两条线,是何意思?”
花酌枝头也不抬,“一条线便是一只虫,两条线便是两条虫。”
“哦?”萧见琛眼睛一亮,追问一句,“两条虫关在一起,不会打架吗?”
“能关在一起的,都是不会打架的虫。”
“比如同心蛊?”
“对。”花酌枝站起来,“我出去一趟,差人去喊祁爷和碎溪过来。”
这真是天助我也!萧见琛连声道:“好好,你去,你去。”
待花酌枝走了,他连忙弯腰把架子上找了一遍,画着两条线的蛊盒也不过三个,他全都拿上,火速跑回小楼。
桌上摆了三个蛊盒,陆繁同萧见琛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贾方正给两人出了主意,“实在不行,就三个一起用了吧,总有一个是同心蛊吧。”
萧见琛觉得可行,把蛊盒往陆繁那头一推,“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陆繁把蛊盒收起来,又犯了难,“可我前日走时放了狠话,还丢了他的香囊,我怎么再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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