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方天地只剩下了他。
很性感,很让人着迷。
有时紧得用力了,还会发出轻轻的闷哼。
景澜很喜欢,特别喜欢。
他舍不得疏白。
温热的指腹一点点蹭着眼尾,向来情绪不敏感的人露出这种神情,景澜知道,疏白真的有些受伤了。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下一刻,手便被狠狠拍开。
“你养我十年没错。”疏白疼得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不过神情依然平静,甚至眸子更亮了些许,“但你也并非没有目的,我不想再跟你计较太多就全当我欠你的,无论我是否还得起,你给我账单,我们分手。”
“我对你所谓的地下情没有半点兴趣。”
景澜顿了顿,但他面上并没有太多意外,他了解疏白。
他的疏白就是这样的。
景澜唇角扯出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意,刚才的条件能成最好,不能成也很正常。
“不,你还没考虑清楚,你需要再想想。”他道。
“我已经非常清楚。”疏白不自然地将手搭在了仪器上,好一会儿后,撕裂感才缓解些许。
然而,景澜只是看着他没有回话。
疏白的手忍不住收紧了些许,眸中凉意更甚。
他知道,景澜想强/制留下他。
何必呢,留下他折腾他用来收获童笙的芳心,然后再如以前一样圈养他。
“你只是不相信我。”景澜轻叹道:“如果你讨厌阿笙,我能让你们永远见不着,我甚至能匀出更多的时间陪你,其实跟我们之前在一起时并没有太大差别。”
阿笙是他十年的执念,但如果不是喜欢不是爱,他也不会跟疏白在一起那么多年。
他不能没有疏白。
“我是爱你的,疏白”
话音未落。
‘啪——’
清脆的声音陡然在室内响起。
疏白坐起身,还没愈合多少的伤口再次撕裂,血液一点点从治疗带下流出,浸湿了裤沿。
他苍白的面色沾染上一丝红润,只见他重重地呼吸着,缓缓收回停在半空的手。
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外面已是几近漆黑,但随着阳光落下,岛屿上早早布置好的无数灯光便在此刻开启,与此同时,无数布置的水池天塔或是玻璃隧道都在这一刻运作起来。
刹那间整个岛屿显得瑰丽异常,宛若梦幻之地。
岛屿边沿随着其他星球和星域的贵客到来,也逐渐热闹起来。
侍从们引导着他们来参加晚宴,这次的欢迎会极为盛大,而且会举办三天之久,在这些时间里来参与的贵客,也可在附近的小浮空岛游玩。
而与宫殿外的热闹非凡相比,偏殿就冷清许多。
唯有两个人在对峙着。
“滚远点。”疏白蓦然觉得一阵晕眩,捂了捂额头,轻皱的眉峰可见他略显烦躁的情绪。
他极少会有这种剧烈的情绪波动。
景澜歪着脸怔怔地看着墙壁,手缓缓摸上了刺疼的左脸,口中渐渐弥漫出一股血腥味。
他从唇角蹭下来些许血迹——可见疏白下手不轻。
说来,这么多年他们从未红过脸,别说打架,就是吵架都未有过。
疏白性子静,不计较不纠缠不胡闹甚至连撒娇也不会有,只有在那种事后会有些许温情。
但事实上,疏白在那种事上也不热衷,只要他不提对方就不感兴趣,唯一向他要求最多的就是去中心岛的训练塔训练。
他知道疏白喜欢操纵战斗飞艇喜欢格斗,想要去灵穹星域的边境与其他星域的才将交手,他知道疏白想为他做些什么。
但是他不需要。
他只想疏白的羽翼永远被他束缚着,被困在中心岛这一方之地做他的金丝雀,任他摆布。
而现在,他也做到了。
景澜将血迹擦干,他也不生气,只是小心地伸手将疏白耳边的发丝拨到耳后,语气温和却残忍道,“你走不了的。
好好想想我的意见吧。”
话落,他径直离开了房间,不过在走之前还是很贴心地将一盘点心放在了疏白的旁边,随后大门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疏白坐在座椅上,因为伤口的撕裂机器开始快速运作,传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角落一点红光一闪一闪。
他保持了这个姿势许久后,才缓缓放松下来,重新靠回了椅背上。
轻皱的眉头下,双眸缓缓闭起。
他要先治好伤。
修长的手指在扶手边沿摸索着,直到摁到一个按钮,机器运作的速度陡然快了几分,相伴的是更加剧烈的疼痛。
只见疏白的额头上瞬间便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静谧的空间内,此时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随着时间转瞬,外面的天空已渐渐漆黑,同时各种声音也越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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