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白!”
这时,他忽然大喊一声。
在疏白沉默地回头看他时,他忽然道:“那天在灵川星的,是不是你!”
景斓猩红的目光紧紧落在他身上,像是在寻求最后一个结果和希望。
但同时。
那微亮的一点光芒也随着疏白缓缓点下的头而彻底熄灭。
景斓彻底安静在了原地,他许久未动,在冰冷的湖水中看着他们一步步逐渐远去。
在那座桥和湖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时,疏白紧绷的精神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揉了揉一疼一疼的太阳穴。
想到刚才的场景,不禁紧抿了唇,一句话不想说。
他一点不想承认。
但的确是事实。
疏白轻轻舒出一口气,过了那会儿功夫身上的伤已经开始疼了。
他没太在意,看了眼身边的人,低声道:“多谢。”
他知道靳文修在帮他出头。
靳文修却没头没脑的笑了下,“不生气?”
疏白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知道域主的用意,单单让我对上景斓可以看出很多问题。”
为什么这么巧靳文修离开时碰上了景斓,为什么这么巧在事发前给了暗器,为什么这么巧靳文修出现了。
当时的情况他已经用了暗器,接下来景斓肯定不会再上当,要想逃离只能搏命。
靳文修出现的太巧了。
很显然他知道他们会遇上。
这样不仅可以试验他现下的能力,也能试探如今他对景斓的态度。
只要还有半点动摇,他大概不能再留在白洞星域。
疏白眸色闪了闪。
靳文修却摇了摇头,“不全。”
不全?
疏白愣了下,沉思片刻又说出几个想法却依然没说中要点。
那还有什么?
疏白轻皱着眉,纠结了。
靳文修见状微微抬手示意了一下两人相握的手,疏白沉默,显然完全忘记这事,但他刚要收回却被死死拽住。
“没人有资格觊觎我身边的人。”靳文修直直地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睛格外森然。
“你既然身在白洞,景斓就要认清这个事实。”
“我会亲眼让他看到,让他明白。”
“现在的你才是本来的模样,而不是被打断手脚的畸形困兽。”
“你跟灵穹再没有丝毫关系。”
疏白认真听着,呼吸也不禁轻了些许,他心底是赞同的,他会用与对方毫无关系的手段与其搏斗。
也的确不再跟灵穹有半点关系。
只是话刚要说出口,靳文修就将握着的手抬起,没什么笑意的扯着唇,“你会在白洞五年十年甚至百年,你永远会是白洞的人。”
疏白陡然缄默。
这句话怎么这么奇怪?
之后,靳文修直接带疏白回了战舰。
在疏白疑惑刚才的事怎么善后时,靳文修淡淡道:“吕斯会解决的。”
随后两人进了之前给疏白安排的房间。
看了眼身后若无其事进来关门一条龙的靳文修,疏白一句‘您的房间在隔壁’还没出口,对方就道:
“衣服脱了。”
疏白:?
与此同时,在中心岛扫尾烂摊子的吕斯打了个喷嚏,一旁的主将见状像是抓着机会似的大声嘲笑,“驴子,我就说鼻子被打坏了吧!”
刚跟景斓那帮心腹打完的吕斯,看了眼面前的工作人员,表面淡定地摸了摸鼻头,“着凉了。”
实则恨不得回头给主将来一拳。
衣服什么?
疏白差点怀疑自己聋了。
在他茫然的功夫,靳文修已经转身拿了药箱过来,见他还怔在原地便将箱子轻轻搁在了桌上,“脱了,我给你上药。”
疏白条件反射地抓了下领口,发觉自己反应太过略尴尬地颤了下眼睫。
“我自己可以。”他道。
“后面不好擦。”靳文修从箱子里翻出一支药膏走近几步,面色冷静,带着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平淡道:“赶紧上完药,等会儿有其他事情要办。”
疏白见他这样认真也寻思着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他犹豫了一下,将扣子一颗颗解开,缓缓将衣服褪了下来。
随着柔软的衣服从肩膀滑落,白皙充满韧性的手臂、胸口、腰慢慢暴露在灯光下。
疏白如今并不算骨瘦的了,但他的锁骨很深,肌肉也很紧实导致身板看起来依然很薄,腰的弧度更是卓越的引人遐想。
“床边坐着。”靳文修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手感温润有些滑。
疏白抱着衣服去了床边,不自然地将外套卷成一团放在了腿上稍稍遮挡住腹部,等靳文修消毒完拿着药过来,身后的被褥陷下去时,他挺直了些脊背好让对方上药。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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