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不可能带着疏白做那么多事情。
不过看疏白对景斓这个态度他笑了下,“算了,也没什么。”
他很自然地抓过疏白的手往楼上走去,“回去洗漱休息,明天中午宴会的场地会开放,到时放松玩就行,对了,宴会的礼服还合身吧。”
疏白还在想着刚才靳文修是什么意思,紧接着跳转的话题让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合适。”
“我也觉得不错。”
靳文修道:“很好看。”
在疏白表明立场后,靳文修瞧着没什么特别,态度却是莫名温和了不少。
疏白觉得,应该是发现他很识趣。
但是
他垂眸摸了摸下颚,对方的体温似乎还有所残留。
靳文修如果是因为景斓软和态度怕他受对方所惑叛变,那该是静观其变,而不是出言提醒。
何况,他作为一个才来两三月的人并没有让对方刻意挽留的价值。
想到这,疏白不禁抿了下唇,随后不知意识到了什么神情陡然奇怪了几分。
不,应该是他多想了。
疏白抬眸看了身侧的人一眼,也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依然被紧握着。
很好看。
靳文修说。
疏白连忙瞥开目光,顺便挣开了对方的手,在面对靳文修扫来的目光,他强忍着怪异,淡淡道:“我不太喜欢。”
靳文修听此也没多说什么,面色如常地走在他身旁。
实在是太正常了,看不出任何一点奇怪。
疏白无声地移开目光,直觉和分析都告诉他对方不对劲,可表面上却没有半分破绽。
大概是多想了。
靳文修,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
这人看着就与情爱不沾边。
回了楼上,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疏白很快没去多想,他甚至觉得自己太闲了而有太多心思,准备多复习复习最近的课程。
而靳文修这边,他进了房内面色就淡了下来。
黑色的碎发落在眼旁,衬得黑眸冰冷锐利,他随手将最近吕斯传来的报告拿出来看了几眼,都是关于中心岛上局势变幻以及景斓近期的行动。
一扫之前自负的模样,景斓将整个中心岛上下都翻了翻,凡是隐匿在里面的人竟被一个不落地找了出来。
除了白洞放进去的,还包括连他都不知道的,环冗的人。
就算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靳文修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手缓缓搭在了扶手上,指腹慢条斯理地在上面轻轻点着。
他清楚疏白知道什么,但应该难以跟他说明。
疏白没必要瞒他,该说的肯定会说,不过就算不说这一句话给的信息也足够充足。
他的多数事情没人能知道,就算是跟在他身边的吕斯和詹逾也只清楚部分,内部有叛贼的可能性很低,景斓是通过别的手段。
靳文修回想了一下疏白说得话。
那样笃定一个人可以短时间内改变,这倒是令他联想到初见疏白时的场景。
也是这样突然的变化。
靳文修不禁眯了下眼。
如果一个人是巧合,那么另一个人呢。
什么情况能令一个人一夕之间改变,这种变化还是向着好的方向,能令人有精准的目标和准确的行动,以及清楚对手的信息。
几个小时的功夫桌上的茶水只去了一半。
本来还带着温热,如今连带着杯壁一同冷了下来。
靳文修静静地坐在那儿,排除一个个可能,最后将结果放在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层面。
他挑了挑眉,终于眸中有了一丝笑意。
手指轻轻勾过杯子,他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带着凉意的茶水。
哪怕在外人看来完全不可能的,但正越是不可能便越有可能。
没有人会想到那个层面上。
靳文修低垂下目光,视线若有所思地从茶叶上一扫而过,他一手支着下颚。
只是仅为一个猜测的方向,具体如何,他需要一些事情去验证。
还有疏白。
靳文修从椅子上起身,将凉了的茶水处理掉。
他不会去探寻疏白隐藏的东西,哪怕,他如今对对方的态度似乎有些不一样。
靳文修不是没有发觉自己情绪,他是那样清醒的一个人,能去洞察所有的事情也包括自己。
就算这个领域他没有涉及过,但随着一个月两个月,他总能发现异常。
这一异样在清楚疏白所在的矿洞坍塌时,到达了顶峰。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眸色淡淡地扫了眼终端,将一些事情安排了下去。
但不急于一时,现在还不是时侯。
他需要确认自己,也需要给疏白一些东西。
他最擅长于此。
一切看似疯狂行事的背后,都是长久的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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