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结果已经告诉他了,他的选择很好。
走在空旷光亮的长廊里,靳文修将那些事情娓娓道来。
疏白听得有些出神。
所以他能够获得所谓‘重生’,是因为靳文修选了他?
选择了曾经毫无瓜葛的他?
若是这一结果放在别人身上,或许非常难以理解,可放在靳文修身上,似乎有了那么点合理性。
他喜欢这种疯狂的事情,喜欢这种不定的感受。
然而虽是这样想,疏白到底心里有些触动。
“现在看来,我的选择非常的正确。”靳文修紧紧握着疏白的手,轻笑一声。
疏白看了他一眼,轻轻回握了一下,低声道:“谢谢。”
“该我感谢你才对。”靳文修抓着他的手到嘴边,轻轻吻了吻,“这场游戏我玩得很开心,这个结局也很完美,我很喜欢。”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疏白身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
疏白一顿,视线默默转向了别处。
口中还是问道:“那现在完成后“
靳文修笑了下,“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这条长廊终于走到了尽头。
靳文修站在机械大门前输入指令,随着绿标的亮起,大门缓缓在面前打开。
一眼望去是各种精密的大型仪器,还有无数人站在仪器前进行着工作,在门口传来声响后,身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也纹丝不动,头也不回的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只有旁边看似也很普通的一人走上前来,低声恭敬地唤道:“域主。”
离得近了,疏白这才看到对方身上别着的身份牌,竟是这里的总负责人。
负责人对他们的到来毫不意外,显然早就得到了通知,很流畅地关好大门后引着他们往里面走去,“域主,您需要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人也给您带来了。”
靳文修淡淡应了一声。
待走到某处门前后,负责人用身份证明开了门,在大门打开后便站在门边不动了。
靳文修领着疏白入内,大门在身后缓缓合上,一时间,这片空间里只留下他们二人。
疏白环顾一圈,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直到靳文修不知在墙边按了什么,很快房内中央的地板缓缓打开,从底下升上来一个巨大的仪器,紧接着仪器快速启动,沿着边沿一寸寸亮起数条白线。
与此同时,墙壁也陡然陷进去一块儿,并推出了两个笼子,而里面关着的,正是景斓和童笙!
巨大的铁笼里,景斓依然是那天的衣着,身上沾染着大片干涸的黑色血迹和一些不明色的擦痕,衣服皱巴巴的凝成一团,整个人狼狈地缩在笼子的一角。
在感受到变化的瞬间,他微微抬了抬头,被突然的灯光刺得眯了眯眼,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一幕。
“疏白”
他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疏白,干哑的声音从喉咙中挤出,仿佛眼前是一场幻梦,令他不敢置信。
然而,疏白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仿佛是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景斓顿时坐了起来,笼子的高度使得他只能用膝盖挪上前,布料在地上蹭过,发出刺啦的声音。
“咳咳咳”
他蓦然抓上了面前的钢管,紧紧看着眼前的人,“疏白你看看我疏白”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道,“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你原谅我好不好疏白,我”
话说一半,景斓蓦然低下头用力地咳嗽起来,他的手轻颤着,用力的手心发白,他似乎受了点病,一边咳着一边仍唤着疏白的名字。
他已经记不清和疏白分别多久了,或许两年三年四年,曾经对方靠在他身旁会安静听他诉说的日子已经几乎模糊了。
明明在他做错事之前,一切都是很好的。
疏白眼里只有他,也只会有他。
但从他将童笙带回来的那一天起,一步错步步错。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只想先让人回到身边再一点点弥补,他真的想将一切都给对方。
但是,疏白不要。
“我只是想你回到我身边。”景斓喃喃道。
可他只会做错事,一件一件的错事。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样蠢笨,怎么都挽回不了疏白的心。
他多想证明,只要疏白给他一个眼神,他就能为对方去死。
疏白对他喃喃的话语充耳不闻。
该说的话他早已说完,之前的一切也早就放下。
十年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忘记,也只在一夕之间。
他早就放下了。
唯独景斓,死拽着过去不肯松手。
如果对方重生回来后,一心将心思放在处理灵穹制度的漏洞,以及处理那些蛆虫上,或许还不一定败给白洞。
而紧挨着景斓铁笼旁的另一个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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