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强烈的震感冲击脑髓,sve只觉得世界嗡鸣扭曲…空气如海洋般将呼吸湮灭。
双眼涩痛,言语无声……
惟盯着她的字迹出神。
胃部打结碎裂,心房破绽,身体瘫软又紧绷,魂飞天外。
但手指却默默绞紧了床单。
“…您还好吗?”
这是st递出的第十张纸巾。
“……”
颤抖着捏起她放在信中的最后一张纸……褶皱突显,指尖被掐得泛白。
sve空洞地看向虚无。
随后,手中的物件已被废成一团。
…
仿佛只是揉皱仍不够解气,指节再度施力,把它重新展开……再用指甲一层层肢解、撕碎……
饱含恨意与哀怨。
垃圾桶中很快多了一堆碎纸片。
“sve…?”
st在询问状况。
“……我没事。”
掌心已经快被自己嵌至疼痛。
胸膛翻涌着各种不比寻常的情绪,每个面孔都既熟悉又陌生。难受至极,但说不出这种感觉叫什么。
如鲠在喉。
不是滔天的悲伤,不是窒息的痛苦…
它们更像是隐秘的怒火,隐忍的狂躁,恶心的焦虑,难言的冷静。浓密阴云,低压气氛,沉溺深海。
悲伤到极致,反而冷静了不少。
崩溃的感觉……自己早就尝过了。也明白,悲伤是在此刻最无用的情绪,不能博取同情,亦不能赚得生活的资本。
当今最应该做的。
是冷静下来,面对明天。
面对即将度过的每分每秒。
……
此前一直不愿跟我说这些,是因为不希望我伤心吧…真是个残忍的骗子,还是个惯犯。
“……”
st趁空挡把k给自己的那份嘱托看完了,反正只有一句话。
『管好她,照顾好她,服从她的意见与命令,不逾矩不越界。』
就是这么简洁的留言。
她似乎将自己生前的一切全部都留给了sve。
……也是。
对于k来讲,大概在这个世界上,只有sve是她唯一留恋的东西吧。
“…我从此往后,任凭您差遣。请问有何吩咐,夫人?”
“……”
被眼泪哽住喉咙,难以出声。
“咳,咳……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如此,你的一生都会搭在我身上。”
“这个觉悟我早就做好了。”
“……嗯。”
sve闭上眼睛思索。
…
“我还是比较习惯我们之前的相处方式,称呼的话,直接叫我本名就好。”
“好。”(←st)
“现在终于确认了情况…我们也该做点有关未来的打算,你有想法吗?”
装作平静地重新将信折好塞回信封。
“您对工作有什么计划?别的方面目前应该都没多少问题。”
…还是叫我“您”吗……
随便他吧。
艰难呼吸着,胸口发闷,头晕目眩。
工作……工作……
“…就按她说的来吧。”
捏了捏信。
“嗯,先选址,然后您再规划装修一类的事情。
“您需要确认一下现有财产吗?”
“……?”
sve发木地点头。
st说了一个数。
然后,自己现在是真的发木了。
“您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她…原来……”
这么……有钱的吗………
可是她之前挑入冬衣服的时候,货比叁家、挑叁拣四、抠抠搜搜,最后还心疼得很非要跟别人讲价。
明明是商场统一价。
甚至叫我在een面前装作很穷的样子…这就是“节俭”?
“只不过,因为小姐的原因,您很难抽开身吧?”
“你直接叫她een就行了。”
“好。”
“怎么不是‘好好好’了?”
“好好好。”
sve有些无语地盯着他。幸好这人对自己的态度还没有变得太拘谨,能够挽救回来。
st的敷衍系数+1。
“我们要请人来帮忙吗?”
“短期可以,长期不太合适。”
“能拜托你去选址吗?按她说的那个标准。”
“可以,不过我会需要离家。”
“…我早就能照顾自己和een了。”
“……您真的很坚强啊。”
他站在午后暖阳的光里,笑了。
“你原先难不成以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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