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阳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能摸着他的头,撒了个慌,“多看看才能知道哪家医馆最好。”
说完,带着他去了另一家医馆。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阳岑拉着林翮的手,又站在了老郎中的医馆门口。
今天他们跑遍了城内有名的所有医馆,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的,甚至有郎中推荐他们来老郎中的医馆治疗,毕竟城里有好几个郎中都是他当年带的徒弟。
老郎中医术高,人也和善,看见去而复返的两个人并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眯眯地安慰林翮,“不要害怕。”
林翮刚想问不要害怕什么,自己就被一个小药童带到了里间去。
他赶紧慌乱地回头去看阳岑,张张嘴想说什么,却看见对方朝自己摆摆手。
“没事的小河,别怕。”
老郎中随后拿起针灸包进了里间,阳岑急忙上前去拉住他,言辞恳切道:“他怕疼,还请您轻一点。”
“放心吧。”老郎中说完,拉开他的手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阳岑不敢跟进去,他担心自己忍不住会带着林翮走,可是这样做的话林翮的病又没办法医治。
正当他在门外焦急地转来转去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哭声,还能听见林翮很小声地叫着“相公”。
阳岑扒在门上急得不行,几次想要推门而入,可一想到会影响后续的治疗就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慢慢的,屋里没有了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老郎中打开门走了出来,阳岑急忙上前询问:“大夫,我夫郎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就是受不住疼,现在睡着呢,你一会儿去抓药,回去以后依然是一日三次煎给他喝,明日带过来再做一次针灸。”老郎中说完,回到桌前去写药方。
阳岑进屋去,看到了疼得小脸煞白的林翮,他又心疼又愧疚,从小药童手里把人接过来,小心翼翼地背在背上。
那个小药童见他不方便,就帮他拿着药方过去抓药,然后包好了挂在他手上。
回去的路上他没有租车,现在小狗狗生病了,家里的开支又多了一项,而他暂时还没办法出去打猎,所以能省点就省点。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阳岑进村后没多久就看见了黄姐儿,她正提着箩筐往家走。
“阳大哥,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啊?”黄姐儿率先开口。
阳岑怕吵醒背上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回:“进城去买了点东西,你这是干什么去啊?”
“我家梨子熟了,今年人手不够,我爹让我也帮忙摘梨。”
“今年没请人来帮忙吗?”阳岑眼睛一亮,“是怎么回事?”
黄姐儿叹了口气,无奈道:“今年没请到人。”
阳岑走近了些,小声问:“实在找不到人的话叫我吧,正好最近我也不上山了。”
“好呀,那我先回去跟我爹说说。”
和黄姐儿分开以后,阳岑背着林翮继续往家走,刚到院门口就看见了小东蹲在那儿和小黑狗玩。
“小林阿爹!”
小东抱着小黑狗跑过来,围着阳岑转来转去,抬头望着他背上的人,不停地叫小林阿爹。
“小林阿爹不舒服,睡着了,小东明天来找小林阿爹玩,好吗?”
前段时间王郎君和刘棉花又大吵了一架,气得王郎君回了娘家,刘棉花不得不一个人去干地里的活,小东下学回来后没人陪,就会来找林翮玩。
阳岑的话让小东有些失落,他乖巧地挥挥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林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屋里点着蜡烛,阳岑坐在旁边缝着一件旧衣裳。
见人醒了,他放下衣裳走过来,坐在床边贴心地询问着:“饿了没?我把饭菜温着的,给你端来好不好?”
林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阳岑便警觉起来,“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他终于开口了,只是语气听起来很低落,“相公,为什么要让别人扎我针?是我生了很严重的病吗?”
“不是,没有。”话说到这儿,阳岑却卡壳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林翮挪了挪位置,移过来扑进阳岑怀里,头顶着他的胸膛,难过地道:“相公,我要是生病了你不要瞒着我,我不想糊里糊涂地死去。”
都说到“死”上面去了,阳岑知道宝贝是误会得厉害,只好摸着他的头,耐心地跟他解释。
“不是的,没有生很严重的病,就是郎中说你……他说你的心智不成熟。”
“心智不成熟?这是什么意思?”林翮抬起头望着男人,一脸茫然。
阳岑缓了缓,用手托住他的后颈,反问一句:“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很像一个小孩子?跟在宿舍的时候不太一样。”
“是这样吗?”林翮有些思考不过来,喃喃自语着,紧接着他又抓着阳岑的衣襟,用质问的语气问,“那你不想要这样的我是吗?你不喜欢小孩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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