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附近糕点铺选址,到别墅的时候九点多钟,陆凭阑也正好回来。
开荤不久的成年人,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折腾到将近十二点。
早上七点裴宴才迷迷糊糊起来,出门慢跑打拳。
回到别墅,洗完澡出来,裴宴望着洗漱间微怔。
她这几个月,蚂蚁搬家一样,不知不觉的,在别墅里的东西多了不少。
牙刷漱口杯,浴巾拖鞋……似乎整个别墅,都带上了她的印记。
下楼的时候,闻到咖啡和吐司的香味。
陆凭阑坐在桌旁喝咖啡看新闻,对面座位上也摆了一盘烤吐司培根沙拉拼盘,配着热腾腾的豆浆。
裴宴坐下来,咬了一口,吐司烤得稍微有点过,但涂了上好黄油,很香。
抬头,陆凭阑看她一眼:“好吃么?”
他前些日子都是去外面给裴宴买早餐回来,包子大饼油条,但前两天路过进口超市,下意识就进去转了一圈,出来时候已经提了大包小包的食材。
他上辈子做过冷宫皇子,这辈子父母双亡,小叔刚开始打拼时候也要负责喂饱自己和陆嘉瑜,跟裴宴比起来自然班门弄斧,但普通家常菜还是能做些的。
外面买的也不错,但到底比不得自己做的。
这才是家。
裴宴笑起来:“很香。”
陆凭阑翻过一页新闻,余光看她吃得差不多,不经意道:“明天吃什么?之前的大饼油条脖子你都挺喜欢,或者今天这样的,再者阳春面之类,都可以。”
裴宴抬头,看着他。
陆凭阑问得如此自然,好像他们一直住在一起,这是再寻常不过的对话。
她手指微动过了许久,说:“我觉得包子就不错,要肉馅的。”
出门的时候,陆凭阑跟她一起,在车库分别。
他亲吻她的发顶:“晚上见。”
晚上,裴宴来到别墅,远远看见温暖的灯火,陆凭阑正在客厅等她。
这一刻,不知为何,她忽然感觉到无比的安宁。
她想,也好。那就这样吧。
裴宴和陆凭阑并未进行过什么复杂的讨论, 同居的事,就这么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地定了下来。
清早,裴宴咬了口陆凭阑买回来的,还热腾腾的肉包。
别墅区地理位置很好, 三公里内就有繁华的商业街, 多年老字号的手艺不用说, 哪怕比不得她自己,也足够美味。
一口下去,鲜美滚烫的肉汁顺着松软的外皮流出, 再里面是紧实的肉馅。
吃下半个包子,给裴珠发消息, 说自己只周末回去住。
裴珠这会已经在看书, 她像是早有准备, 很快回复了个好过来,问她要不要回去拿东西。
裴宴想了下,虽说基本的日用品和换洗衣服别墅里都有,但是大部分衣服杂物还是在公寓那边,正好明天周三休息, 可以回去一趟。
前些日子陆凭阑让人在打理好的花园里栽了几棵腊梅,初冬开得正好。
他折了几支拿来装饰客厅和卧室,裴宴顺带也折了几支,用油纸包着, 打算插在出租房的花瓶里。
用钥匙打开房门,意外看到裴珠已经在里面忙活。
见到裴宴,她直起身, 擦了擦额头的汗:“你的行李箱我给你收拾出来了,直接往里面装东西就成。”
裴宴收拾东西的时候, 裴珠就在一旁帮忙。
她要说一点都没有不舍,那是不可能的。但她很清楚,孩子大了,总有往外飞的一天。
好在宴宴一向独立,十五岁就独自去燕京读大学,裴珠早就习惯了她不在身边的日子。
从前在常青镇的时候,身边有何婶和其他街坊邻居,至于现在,身边有父母朋友同学,还有李桂兰杨阳他们,宴宴周末也会回来住,比常青镇时候的热闹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并不孤单。
裴宴的东西向来精简,除去衣服稍微多了些,并没有太多杂物。
收拾的过程比想象中快,中午她做了简单的牛肉炒饭和番茄土豆汤,裴珠吞下软糯的土豆:“对了宴宴,你跟小陆的事,准备什么时候往外说?你这些天不常回来住,我看小邵杨阳他们其实都有点察觉。”
裴珠寻思着,宴宴跟小陆的事,家里人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宴宴的性格,若是不够稳定,大约是不会往外说的,但现在已经同居,其实已经比较稳定。
若是再稳定,那就得等到订婚,甚至是发喜帖了。
裴宴喝了口汤,思索道:“顺其自然吧。”
周围人中,唯独白宜年知道她跟陆凭阑关系。
都是有自己事业的成年人,除非对方主动提起,否则不会经常打探对方的感情生活。
上次谢望舒提到相关话题,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那会她还没打算公开她和陆凭阑关系,直接糊弄过去。
最近没人问,她忽然提起来也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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