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道。
斯山然点头,耐心解释:“平时体弱,今日事态紧急所以飞得快了些,还望飞霜姑娘理解。”
继而又闻到那股迷魂幽香,斯山然叹了口气。知道飞霜心思活络又争强好胜。
只能摇了摇头,丢下一句“少玩江湖上的禁香,对眼睛不好”的叮嘱后,才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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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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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山然推门而入,骤然愣住。
素来不染一丝纤尘的李执竟席地而坐,靠坐在屋门外闭目养神。
……
斯山然有一丝慌神。
脑海中只想起昨日他叮嘱自己提早发放喜银,但他说“流民冲撞”只是幌子,并不会借机换人。
而肃亲王府的喜宴他是受邀参与了的,拜堂成亲的人的的确确是李珣。
难道——
他对晏琤琤的喜爱也只是幌子?
竟这般欢喜这江宁石家来的小娇娘?这般彻夜守着?
也不对,喜欢不应该碰她么…
“一大早来襄王府罚站作甚?”
清冷嗓音传来,斯山然回过神,顿时有些想笑。谁说谦谦君子就不会说玩笑了?
唉!方才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斯山然甩了甩头,急匆匆地将朝堂上吵得天翻地覆的情况相告。
“你也知,李琰亡故后,郭家和斯家同陈玄妃母族一样大力扶持李瑾,自是被高皇后一派视为眼中钉。”
“即便现在李珏上位,但陈玄妃,郭纯贵妃,我家自然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掰着手指头梳理。
“陈忠年大人调任户部尚书,高首辅一派各种措辞誓而喋喋不休。”
“最后陈大人为应对天灾,充盈国库而提出的俸禄改革深得陛下赞赏,此招吓得他们纷纷闭了嘴。”
昨夜几乎是没睡,闭目养神没多久就被院外两人交手的动静吵醒,疲惫不满双眸里,李执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
“说重点。”他的语气颇为不妙。
斯山然并未被这怒火震慑,反而哭丧着脸,径直扑向李执身上。
“所以针对我们斯家——让我兄长接手江宁汜、淇州这烫手山芋,调任江宁同知。”
“我兄长一个从四品的侍讲学士这京官调任外地正五品的同知,摆明了是打击!”
“还说是一日不治好水患,我兄长一日便不得还家。”
“司恒,你知道的,我家就靠我兄长光宗耀祖了!更何况他妻亡故不过半年有余,我的小侄儿不到周岁,怎忍心看他们父子俩骨肉分离啊。”说完,斯山然掉了两滴泪。
李执知晓斯山然的泪是真情实意,他愿与其交好也是因其有一颗对亲朋好友的赤忱之心。
“你先前同我说,水患可治。”斯山然吸了吸鼻子,“法子可有眉目了?”
李执沉默片刻,伸手招来飞霜:“待王妃醒来后,切记要记得在喜茶里加解药。”
说完边往西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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