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比如江誉来朝都时间提早。
但不管自己往后要不要利用江誉,至少要让江誉成为自己的人。
如此,她才能加以补偿。
可若江誉身死——
那当真是自己罪过,绕是如何补救都是难以补救的罪过。
马车骤然停下。
晏琤琤睁开眼,半撩窗帘望外探看,发觉还未到玄武门。
收回视线正想问同坐在另一旁,悠哉喝茶的李执。
车帘外,传来莜曲的声音。
“王爷,太子殿下派人说要先见一面。”
她似是迟疑,后半句话几是艰难地从喉咙里滑出来。
“太子殿下说,只单独约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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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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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琤琤愕然皱眉,转头礼貌性征求李执的意见。
却见他续了一杯茶,道:“琤琤,无需问我,你也无需为难。”
“这是你的自由,昨日我们说好了的。”
他喝了一口,嗓音清润:“若你不愿见,本王可替你回绝。”
她抿着嘴,凝眉沉思。
同李珏亲近也是计划中必要的一环。
倒也不与李执客气,快步下了马车。
“带着莜曲,她会武功。”
撩开车帘时,李执只说了这一句。
朝都初夏的清晨素来清爽,风中似乎夹着薄荷气息。
晏琤琤深呼吸口气,疲倦都减了三分。
李珏身边的宫奴在前头带着路,东拐西绕,最后来到一处偏僻巷子口。
“王妃,就在里面。”
晏琤琤回首,瞧见襄王府那紫色标识的车顶依稀可见,跟着人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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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珏一袭明黄衣袍,背着手立在树下,周围候着一群宫奴。
直至领路的宫奴禀了一声,他才转过身来。
他立即挥退周遭所有的宫奴,徒留两人立在此处。
不同于略微保持距离而行了礼的晏琤琤,他倒是不顾旁人眼光,快步走了过来。
“琤琤。”他伸手扶起,亲密称呼,脸上露出少有的担忧,“错婚一事孤听说了,你还好吧?”
“怎的这般没精神?可是没睡好?”
说着他便更贴近一步。
近日忙于成婚,宫中消息打探得少,晏琤琤不知李珏这暧昧态度是为何。
但她忍下心中厌恶,面露温柔。
又似是受到惊讶那般,急忙从李珏双手里抽出袖袍。
那双雾蒙蒙的媚眼骤然红了一圈。又迅速移目,留下一丝坚韧。
她轻轻后退了一步,酸涩百转千回:“臣妇多谢太子殿下关照。”
“昨夜愁思难眠,恐是污了殿下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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